山上岳,是神骁国的名门望族,家族声誉鼎盛,比起之前介绍的,剑起,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否则又怎么会诞生出狄耿这样的至强者,同样,山上岳之中,也有不弱于狄耿的至强者,家族中规矩森严,而教条,更是不可撼动。
九禽诞生在这样一个家族,他的命运早已命中注定。
九禽并没有选择同狄耿一样的路,而是选择摒弃所谓的名誉和荣誉,选择了爱,家族中也因为九禽的所作所为之后,引起了不小的动荡,或许在今后命运的提线将不会再有,但这也是付出代价之后才明白过来的道理罢了。
一旁的神白须没有吭声,两人同样的距离,同样的看着远处的伊芙琳,她同其他学生聊的不亦乐乎,而就是这样,反而成就了神白须心中的一道风景线。
“爱情,不需要理智,神白须。”
狄耿又说了一句,丢了一个牌子给神白须,走了。
神白须接住牌子之后,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顿感。
“巴伦尔斯!我去你大爷!”
远处的狄耿听到后,敞亮的大笑着。
神白须看着手上的黑色铭牌。
骁卫。
这个组织在除去神骁国之外的三方天地也许知名度不高,但是,如果换做另一种读法,就不一样了,换做以前的称呼,叫做,天止地戈。
位列东方天地,是不弱于国际上维序者的强大组织。
这是神骁强大的根本之一,同样的,和维序者一样有九位掌司不同职责的强者。
分别为天罡地煞,列位天罡有四人,红鱼,点朱砂,音绕梁,雨穿林,而地煞有五位,破阵,行军,镇武,开山,阎罗,上四下五,上四总司行政,下五总司杀伐,而狄耿巴伦尔斯则是下五之中的破阵,丢给神白须的那一块铭牌,则是下五之中杀伐之力最强的阎罗。
上一代阎罗,名叫剑若悬河,手中剑名同阎罗,对抗削山候八位上宗时战死,一人一剑守国门,削山候四入神骁,都是被这位剑仙一人一剑拦在半宝川之外。
而剑若悬河这一人也是上一代二十二豪之中的剑首,主司幽冥,掌司杀伐,在世时曾是天止地戈最强人。
传言,在剑若悬河即将身死之际,开剑万里,凭借自身霸道的剑意在神骁大地上留下一道深有万丈的天堑,隔绝了整个半宝川,让那些胆敢觊觎神骁国的蛮夷之人望而生叹。
那道天堑,剑气森严,如天然雷池,凡是道一境之下者靠近,便会瞬间被那暴躁的剑气倒灌天灵,爆体而亡。
人和境,东方国度的强度划分,分别为一到十品,而十品之前,方为中之人,上三为,道一,人和,天元,神骁国中,能和剑若悬河这位大剑仙扳手腕的,内有盘龙会,九龙,外有削山候,走蚣门。
盘龙会,一个集结东方北部众多名门和龙头企业的组织,其人力,物力,财力,雄厚程度无法想象,所谓富可敌国,便是盘龙会。
作为东方大陆最富有的组织之一,盘龙会同样强者如云,会长出云,拥有一双翡翠色的双眸,是一位能够同东方历史中与天地同寿的那位博弈的人物,她是外系旁支通过刚强手段以及合谋坐上盘龙会长的位置的,是唯一在国际上被认为能同西方国度终焉的执掌人巴伦比斯库玫菈比肩的存在。
九龙,东方国度最神秘,最古老的存在,是一群有着能够掌控天地变法的超然生物,他们的存在极为特殊,可以说是神骁国大地的国之根本,国之重器,上三,烛龙,阴龙,阳龙,中三,怒龙,痴龙,怨龙,下三,赤龙,地龙,蛰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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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之三掌司国之根本,天地调和,相生与相克,中三管制人之极端,下三限制神骁国之中的杀伐之气,在神骁国中,大小政务几乎由骁卫天罡接手,而军务,则是地煞接手。
天地人三合由九龙治理,这是分制,神骁国不同于其他三方天地,这里古老的魔力要远超于南方的符文之地,同时,万物皆有生性。
而神白须收到的邀请,便是神骁国骁卫。
神白须看着手上的牌子,用古铭文刻写的阎罗二字,眉头皱了皱。
前是御神策的维序者申请书,后是巴伦尔斯的骁卫铭牌,他们一个个当真觉得神白须征御就被这么一个女人拴住了?
也许会,也或许不会,但至少,神白须自己内心中认为,自己也许可以以不同的方式做一些改变,以此来证明这个世界并非无药可救。
但是现在不同,神白须已经有了对自己生命的证明,他不再需要去做那些事来证明自己,而且,放下仇恨选择另一种生活,这正是他父亲曾为他描绘的生命,这份幸福自然来之不易,
“安可先生?你们…聊完了?”
回来的伊芙琳左顾右盼,没有看到狄耿的身影,问道。
“嗯?…这个牌子…”
伊芙琳注意到了神白须手上的那块黑色铭牌。
神白须将牌子递给伊芙琳,伊芙琳拿住看了看,皱眉,满头问号,并非不知道这是什么材质的,而是牌子上面的字,看不懂。
“…是巴伦尔斯先生给的吧?您就是因为这个才对巴伦尔斯先生生气的吧,我…大致上可以猜到,这是和之前御神策先生给您的申请书一样的东西,对不对?”
伊芙琳一语中的,她用手指抚摸着那块铭牌,质地特殊,更是不菲,而且散发着一种魔力。
“我知道安可先生在犹豫…您对于两位维序者的请求感到苦恼,对吧,其实一开始御神策先生给您申请书我也很生气,但是那是安可先生的自由,如果这个世界需要安可先生,那我的存在其实也……”
说着,神白须伸手直接抢过铭牌,抬手就准备扔飞出去。
“安可先生…!”
神白须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伊芙琳。
“我当然有私心,是因为安可先生对我是很重要的人,我不想给别人…但是您教过我,爱,并非约束,我也希望您可以有别的选择,不是因为我的存在的选择。”
伊芙琳看着神白须,眼神纯真,伊芙琳确实为神白须着想了,如果她真的只是一味的想要在各方面独占神白须,她有十足的理由和极为合理的身份。
而正因为伊芙琳爱着神白须,她才会做更多思考,也因为神白须的教导,让伊芙琳爱的更深,也更自由。
神白须伸手揉了揉伊芙琳的头,
“都是些凡事俗物,都是些枷锁约束。”
“我们当然也可以无忧无虑的活着,这没什么,伊芙琳。他们看见我的价值所以躬身请求,而我因为你的存在越过了那些价值,在我看来,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只有自己爱的人,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无论是爱,还是人。”
“我会慎重考虑的伊芙琳,既然是作为被邀请的一方,我也有些条件。”
东方,神骁国。
盘龙会。
“会长先生,根据狄耿给的消息,铭牌已经送到,但是神白须的态度,阴阳难测。”
一位身着黑服的中年男人从门外走来,而屋内,在地板中心位置,坐着一位满头乌发及腰的女人,她风姿妩媚,气态非凡,更是丰腴,她手中举棋不定,叹息一声,放下棋子,扭头看了一眼那黑服的中年男人。
“如今国内各大势力争夺代理权,一时间陷入僵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又非外来之人不可破,乏了,乏了。”
女子用手撑住下巴,嘴里念念有词,她眼眉低垂,轻轻细语念着某人的名字。
“会长先生,现在各方势力卧坐不动,而同盟之内又各怀鬼胎,此即是内忧外患之时,为何非要纠结于神白须征御这一人?”
那黑服中年人屈膝跪在地上,他身上散发着的气势无比雄浑,给人一股翻江倒海的压迫,只是一直内敛,而显得不那么咄咄逼人。
“举一人破局,一是为了名正言顺,借刀杀人,二是旁观者清,我们这些幕后主使者没那胆子敢谋权篡政,黎民百姓安泰康和,要是知道自己养的狗长了牙还不得把我们剁碎了?而神白须正好是这么一个完美人选,强大,神秘,难测。最重要的,他是个外来人。”
女子已经靠在棋盘上低垂闭眼,不想再看紊乱的棋盘一眼。
“现在西方国度终焉对神白须无从下手,更是没有任何消息。根据我们的情报,神白须征御如今束于一人而已,尽管不知其中原因,但,会长先生,何不杀鸡取卵。”
“使不得,绝对使不得。”
门外走来一人,正是狄耿巴伦尔斯。
他正要行礼,那女子摆摆手。
她意视中年人站起来。
小主,
此女子正是盘龙会会长,出云。
而现在,她整谋划着一场变政,代理权她根本不在乎,她想要的是整个神骁国皆俯首称臣。
“狄耿先生?何出此言?”
黑服中年人退在一旁,给两人让出位置。
出云问道。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神白须曾就是一个无拘无束的罪犯,尽管我们尚且不知他所作所为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他是自由的,而现在,有了约束的他,反而更好谈判,只要我们不得寸进尺触犯他的底线。这个人我了解他,还是蛮好说话的。他接了牌子,没有太大的情感波动。”
“当真?”
出云转头,之前的疲惫尽数褪下,她直盯着巴伦尔斯。
“他可能不会接受,我比较偏向这一点,但是,请他做事,不难,让他来一趟盘龙会也不难,但就是,您给他的名头,太损,外邦人窜入我国做了刽子手,必定会被群起而攻之,而舍弃骁卫身份又等于无处容身,神白须怎么可能白白做傻子?您想让他吃了亏还做哑巴,他在接手牌子之后没一怒之下远渡而来把您脑袋拧下来已经算是大恩大德了。”
“狄耿先生!”
一旁的黑服中年人重重哼了一声,怒视着狄耿。
一旁的出云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
在她坐上盘龙会长之后就已经说过了,对她不必太过拘泥于礼节和规矩,曾经盘龙会的那些陋习,她希望现在的所有盘龙会成员都可以摒弃掉。
“狄耿先生,我恳请您,关于同神白须征御的谈判,请他做的事无论他提出怎样的要求,我出云以盘龙会的名义,尽数应允。”
出云起身之后,高挑的身材竟然不输一旁的黑服中年人,起身之后的她有着远远超越静态时的丰满。
她直直向着狄耿鞠了一躬,这是极大的礼数,一旁的黑服中年人眉头青筋暴起。
“这就受不起了,出云会长,如果神白须真的能应允,这也是我们骁卫的一大益处,我不在乎代理权究竟在谁手里,我只希望他站在的立场,对这个国家,对这个国家的人民,能不负所托。”
狄耿侧身躲过了出云的一鞠躬,淡淡的说道。
“另外…”
砰——!
一瞬间炸破耳膜的剧烈之声瞬间在右侧响起,那股暴躁雄浑的霸力直接洞穿了右侧一片房屋。
嗤————
瞬间,六个黑影顷刻间至,他们手中器灵已经从各个方位锁死了狄耿。
可是,在他们各个致命之处都停着一柄细短刻刀,那刻刀散发而出的森严气势令人如坠冰窟,那逼人的霸气更是刺痛着人的皮肤。
“……”
出云伸出一只手,摆了摆。
“狄耿先生,望您宽恕我手底下的这些无礼之徒。”
出云笑道,又微微鞠了一躬。
咔哒——
那数柄刻刀竟然自我坍缩化作一丝丝银线消失在空中。
那六位行影徒眉头一松,同时向着狄耿沉沉鞠了一躬。
“管好你的狗。”
狄耿撂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一旁的出云只是站在原地笑脸相送,她现在所想的事情,只有一件,只有一个,以至于想到那人,神情都变得深邃透亮。
她再次一挥手,六位行影徒走入废墟中拖走了那位黑服中年人,他已经昏死过去,生死不知。
时间来到阿尔法纳斯学院的下午五点,伊芙琳和神白须大致上逛完了一半阿尔法纳斯学院,同时,也大致上摸清楚了阿尔法纳斯学院的管教制度,现在,两人正停在教学楼一楼的教室外。
现在学校已经放学,有些学生留在了课室,也有一部分去了科研部实习,还有一部分已经正式在东侧区域的研新区入职工作。
他们的学习时间和工作时间普遍是颠倒的,例如一三五在课室二四六在研新区,西方国度的所有学院,只要是在高中及以上的,都成立了半社会学半校园管制的管理制度。
什么意思呢?就是在这些学校中,会特设一些国际上知名的公司与企业,对线培养,然后适量投入,根据学生们的个性以及爱好投入职位培养,以此来培训学生。
这便是真正的有教无类,因材施教。
而此刻,临近黄昏,两人晚饭还没个着落,但却仍旧精气神饱满的在学院内游览。
“安可先生,阿尔法纳斯学院的地质极广,涉猎极多,各个区域的教学楼都有不同的季节植被和特产,甚至有的模拟生态区域可以自主转换季节,这是为了让学生尽管在校时间很长也不会觉得乏味枯燥,更适合学生培养兴趣爱好。
在好几年以前的生态模拟技术并不发达,但是现在,估计可以让您遍览整个阿尔忒弥斯的季节。”
两人在一座生态模拟区域面前,伊芙琳说的头头是道,神白须双手抱胸点头,一个就像是导游,而另一个就像是刚出了乡村的乡巴佬,见啥啥稀罕。
很快,两人又转向了另一栋教学楼区,路上,伊芙琳右手一直试着去抓神白须的手掌,只是神白须手臂总是莫名抖动,使得她抓不到,一路上试了好几次,她才断定是神白须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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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神白须这边,并非是他刻意躲这丫头,只是从进学校开始,这丫头莫名变得粘人,恨不得贴近神白须身体里,神白须被整得腻歪,因此不太配合伊芙琳的小动作。
嘶——
两人走着走着神白须突然抽了一下,原来是伊芙琳轻轻捏了一下神白须的腰间,这一捏,神白须窜了一下,手掌被伊芙琳一把抓住,没辙,两人就这样一路走着。
在学理之名的求知管制下,在进入大学之后,谈恋爱是被教育机构允许的一件事,只要有能力负责,有本事创造未来,学院巴不得他们成双成对。
在克洛诺斯城区就有一段这样的趣事。
一对情侣在校交往十一个月后,女方成功怀上了孩子,而男方,也在不断努力的成果下,拿到了科研部颁发的科研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