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鲜楼包间内,季清羽命人去煮醒酒汤。
“阿颜,别喝了!”
越喝心里越苦,他深有体会。
她这样,看得他越发妒忌夜翊珩,瞎子凭什么让她伤心到喝酒解愁?
她若是他的妻,他必将全部心思放在她的身上。
黎语颜笑,笑得眼眸朦胧,似蒙着一片迷雾。
“清羽,你这酒楼的酒不如橘子酒好喝。”
橘子酒不如某人给她酿造的果酒好。
那人命人给她酿造果酒,可白月光回来,他就将她忘了。
不对,是她搞不清楚状况,她如何能与他的白月光相比呢?
“你想喝什么酒?”季清羽狠心夺了她捏着的酒壶,“不管想喝什么,此刻都不能再喝了。”
“你说我哪里不如人?”
“你很好,旁人都及不上你的万中之一。”
“再好又有何用?”
她咕哝着,脑袋十分清醒,困意却上来。
连日来晚上几乎没睡,使得她坚持不住,趴在桌上。
随着她的动作,酒杯倒翻,酒水倾倒,顷刻间浸湿了她的衣袖。
季清羽一面命人去收拾酒楼内的房间,一面扣住黎语颜细瘦的手腕,方便春柳冬烟将桌面的酒水清理干净。
就这时,夜翊珩忽然出现。
看到季清羽捏着她的手腕,夜翊珩周身气场冷凝,寒意刺骨。
“随孤回东宫。”
听到某人熟悉又冰冷的声音,黎语颜缓缓睁眼。
入目的他,墨发金冠,素白锦衣似雪,端的是如画般的风华尊贵,而那眉宇间是她最熟悉不过的冷沉。
分明已是五月的天,此人的冷窒,却似北风乍起,冷冽逼人。
这般冷,仍如她刚认识他时所见的冷酷无情。
而他那刻在骨子里的阴鸷好似随时会将她吞没……
可他对他的白月光却不似这般。
黎语颜本能地想寻个地方躲。
“我不想回去,春柳冬烟拦住他。”
包间内无处藏匿,她只好往季清羽身后躲去。
夜翊珩凤眼微眯,她眼尾泛着红意,面上是饮酒后的酡红,娇媚惹人欺。
见到他,她还任由季清羽拉着手腕,不仅如此,还将季清羽当成她的庇护之所?
就这时,春柳冬烟齐齐出手。
夜翊珩眉间一戾,抬掌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