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司颜的陪伴,夜墨不在寂寞,同司颜在一起时,人变的快乐了许多。
被夜墨看似亲人的司颜,心中却始终未对夜墨真正的亲近起来,但与夜墨接触的这段日子里,却慢慢感受到完全不是轩政所描述的那种情形。夜墨对她的真诚并非装出来的,处处对她的爱护与包容,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一时间她竟失去了主张。
大雪已停,群山银装素裹,屋外琉璃挂檐,只有行宫内的温泉依旧弥漫着白色的雾气。
案上散落了一些梅花花瓣,旁边的花瓶中一枝折梅快掉光了。夜墨与司颜对坐案前,看似相对无言,却又满怀的心事。
“颜姐姐可曾想起在大都时的情景?”夜墨看着窗外白茫茫的大雪,遮盖了殿外的琼楼玉宇,这一派萧煞的景象,让她透不过气来。
自己与司颜相识,似乎并没有经历过冬天,去年的冬天被西月轩羽剥夺,让自己经历了他们对天启将士与百姓的残酷杀戮,还有那段无妄的牢狱之刑。
“夜墨,我和你真的相识吗?”司颜认真地看着她。
夜墨莞尔一笑,这样的问话她问的不止百遍了,可是总是重复过来重复过去,似乎百问不厌。
“我若不认识你,怎会救你?”夜墨满目的柔情:“又怎会留你在此?”
“为何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司颜苦恼万分,她使劲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红色的衣袖在夜墨面前晃动着,掠起案上散落的花瓣。
今天她穿一件大红色的长裙,黑色绣纹压领,与夜墨的蓝色绣花长裙相比,显得艳丽夺目,这一向和她温婉柔顺的性格大相径庭。
她只记得自己醒来时四处无人,就那么孤零零地躺在一张木床之上,身上裹满了绷带,稍微一动便锥心刺骨的疼痛,好歹还有人在身旁伺候。
她在恍惚之际,听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她怎么样了?”
就是这个声音,让她刻进了脑子里。当她彻底清醒伤势已好时,再次听到这个声音便激动异常,见了说话的那个人时,便认定了那人是自己的主人,为他万死不辞。
而此时面对夜墨的温柔与关怀,她再次恍惚了。
“你那时候从不叫我的名字,总是称呼我公子。”夜墨捻起一片花瓣端详着。
“公子?”司颜有些诧异,她不解地看着夜墨,公子是对男子的称呼,女子怎可以如此?
“是啊,公子。”夜墨笑着看着她,一脸的宠溺道:“即使我认了你做姐姐,你也从未改口。”
“我为何唤你公子?”司颜更加不解:“你明明是个女子,公子之称因何而来?”
“那时我女扮男装啊!”夜墨告诉她:“我总是一身男子打扮,你把我当成了男子,便称公子从未改口。”
“哦?”司颜似信非信:“你还有这嗜好?”
夜墨点点头眼神慢慢变得忧伤:“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现如今你我均被关在此处,走不掉逃不了。”
“这里景色宜人,想必比天启要好得多。”司颜看了看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
夜墨立起身眺望远方,这座偌大的行宫,三山抱月环翠绿屏,设计的精妙绝伦,与山色混成一体,可谓鬼斧神工,但这里毕竟不是天启,不是大都,她要复仇的对象也不在这里。
“此处犹如牢笼,何谈景色宜人。”夜墨面色显出一丝恨意。
“你不
有了司颜的陪伴,夜墨不在寂寞,同司颜在一起时,人变的快乐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