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砚连官服都没穿,直接翻身而起,穿着里衣跑出去,他一把抓住边跑边叫嚷的狱吏,“你说什么?”
被他抓住的正是昨夜被谢玉砚吓尿的狱吏阿垢。
“谢,谢主簿,太好了,快告诉黄县令,嫌犯刘原从大牢逃走了。卑职交班的时候,最后一次巡视牢房,发现刘原不见了。”
“逃?他怎么逃?就昨晚他那个伤势,今天能醒过来哼哼两句,算他了不起。”谢玉砚冷笑,他怀疑是黄县令那小子不想让他睡觉,专门叫人来找他开涮。
“再者,他逃了,你不去县衙前院找黄县令,来这后院厢房嚷嚷什么!”
狱吏阿垢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眼底掩不去对谢玉砚的恐惧,唯唯诺诺地开口,“回禀谢主簿,这,这后院的门,离县大牢更近,而且之前梁主簿逃狱,有狱吏第一时间去找黄县令汇报,被骂得狗血淋头,黄县令要求我们分头行动,一个禀报案情给他,一个召集人手。如果人手不够,就第一时间先召集人手,然后再安排人禀报进度给他,总之,要先把犯人找到。最近县衙公务繁忙,很多兄弟们都留宿在县衙后院,卑职,卑职是……”
他就差没直接说,他是来摇人的。
与此同时,其他各个厢房的门,都被打开了,有狱吏,也有衙役。
谢玉砚:“……”
他默默地算了下时间,这群人的行动速度,竟然和军营的士兵差不多了。
他比较想知道,黄县令是怎么在短短一个多月时间,将云县县衙这群人,洗脑成这副狗样子的。
县录事冯柯星也走出来了,伸着懒腰,他看到被围在中间的谢玉砚竟然还穿着里衣,他走过去,震惊,“谢主簿,你怎么还没换衣服?”
狱吏阿垢已经挣脱了谢玉砚的手,开始和其他人讲述最后见到嫌犯刘原的时间、地点,以及最后见到嫌犯刘原的人。
他边说边往后院大门走,其他人紧随其后。
谢玉砚留在原地,震惊到下巴都快掉了,他印象中,衙门的衙役和巡捕们的智商都很一般,几乎都是上峰下指令,他们才会执行,而且执行力度奇差无比!
这个云县是怎么回事!难道皇帝开后门给黄县令找了一堆高手?!
县录事冯柯星推了推在发呆的谢玉砚,“谢主簿,别发呆了,该去应卯了。”
他见谢玉砚傻愣地站着,不理他,他无语地摇摇头,准备走人。
谢玉砚及时拉住他的衣袖,“慢着!冯录事,黄县令还未下令,他们这群人就开始私自行动,不对劲吧。”
县录事冯柯星神秘一笑,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本子,“一两银子,包你安稳保住在云县的岗位,怎么样?买吗?这可是录事,精心制作的金牌攻略手册,只此一家,别无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