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狠狠伤害过她，如今放不下她，不过是觉得……”

“我们之间的事，用不着别人说三道四。”顾云洲不再忍耐，盯着面前这个人，眼底涌出烦躁与不悦。

要不是楚言晟，他跟姜南乔或许不会分开。

“她不能违背诺言。”楚言晟似乎有些无措，脸色暗了一暗，咬着牙道。

“呵。”顾云洲却是冷冷一笑，“诺言，是她自愿的，还是你们逼迫她的，你们考虑过她的感受么，尊重过她的意愿吗，真正在乎她吗？”

楚言晟后背猛然一僵，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像是被噎住。

因为他不止一次的发现，事实好像并不是像他跟师傅想的那样，顾云洲固然曾经伤害过姜南乔，可那些都已经成为过去。

如今的姜南乔，哪怕她再怎么伪装，可谁都看得出来，她的心还是在顾云洲身上。

“正是因为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才一直劝她，顾云洲，你敢说现在的姜南乔不是你当初的混账行径酿造出来的结果？”楚言晟深呼吸一口气，这个反击格外有力。

“我承认我从前做错过，可那又怎样？”顾云洲上前两步，一字一句道：

“我会用余生补偿她，满心满意爱她，何况如今她还有了我们的孩子，我更不会辜负她。”

说到这里，他眼底多了一丝笑纹，有种父凭子贵的得意之感。

“而你，楚言晟，你以为你所谓的为她好，会让她对你产生别样的感情？”顾云洲挑眉，唇角勾起挑衅，“不会的，你没发现她对你又敬又畏，却没有半点男女情意？”

“住口！”楚言晟声音压得很低，一字一句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此时此刻，他竟然有种被人看透的错觉，好像一颗心被生生剖开，里头的所有都被赤裸裸晾晒在阳光下。

他的心思，他对姜南乔的心思，隐藏了足够久，本以为不会被任何人发现，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默默守护。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