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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无效之后，周舟自暴自弃地两手捂着眼，偶尔透过指缝看到裴言冽紧绷的脸，以及那双时刻凝视着自己、深如寒潭的眸子。

……

两天后，周舟拒绝裴言冽的陪同，自己前往联邦军队办公楼报到。

办公楼的工作人员皆穿着白色的军装，胸口挂着一个身份牌子。

接待周舟的是其中一名数据分析师，名叫金余，年龄看着不过24左右，有着一头金灿灿的小卷毛，为人阳光、很健谈。

他领着周舟进入电梯，嘴巴噼里啪啦从未停过，“上级安排你跟着上将，真是天大的福气，我自入职以来，看到上将的面屈指可数，连做梦都想着被调去他手下做事。”

金余面露羡慕之色，浅褐色的瞳孔清澈见底，没有一丝一毫的嫉妒。

电梯在第六层开启，很不巧，门外站着苏挽宁的身影，他和旁人聊着什么，嘴角带笑，目光在触及到周舟时，神情陡然一变，变脸的速度让周舟啧啧称奇。

“苏哥哥，你今天要跟上将去新星吗？”新星是几天前发现的星球，和旧蓝星相似度极高。

金余眼里闪烁着亮光，兴冲冲地凑到苏挽宁旁边，跟只摇晃着尾巴向主人讨好的小金毛似的，很是可爱。

苏挽宁勾了勾唇，意味不明地扫了周舟一眼，温声道：“自然是和上将一起，我跟在他身边多年，上将一时半会可不习惯新人跟着。”

新人指的是谁，周舟心知肚明。

他一手插着兜，走出电梯，和苏挽宁擦肩而过。

“上将心系主星公民，至于其他阿猫阿狗，他可不会放在心里。”苏挽宁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周舟脚步一顿，低笑道：“好酸，你吃过柠檬么？”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苏挽宁透着恨意的眼，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看得见，摸不着，很难受吧？”

苏挽宁紧咬着牙关，眼里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金余和另外一个身穿灰色军装的军人察觉气氛不对，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各自拉着人离开。

“小舟，你和苏挽宁有什么仇怨吗？”金余回头看向紧闭着的电梯，好奇问。

“苏挽宁……这名字有点熟悉，他和苏挽星是什么关系？”周舟蹙起眉，内心冒出一个答案。

“他和苏姐姐是异卵双胞胎。”金余解释，“我是他表弟。”

周舟：……

这世界真特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