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铉撇嘴道:“这是伤的轻或重的问题嘛?这是她为了别人和我动手了!而且爷最气的是那人明明就是在那丫头面前示弱装可怜,偏偏她就是看不出来。”
智空马上接口:“你怎么知道那丫头没看出来,说不定她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拆穿罢了。
成铉低着头思索了一番,真是这样吗?如果真如大师父说的那样,她为何任由沈修谦在她面前假装而不拆穿他?
智净见他沉思,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笑道:“傻小子,凡事看破不说破,这样也给自己和对方留有余地。小丫头比你聪明啊!”
“而且当日的情景,小丫头如果不出手阻止你,真让你伤了北冥那小子,你可就真着了他的道了。”
其实成铉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是他心中的这股怨气得不到疏解,自己和自己过不去罢了。
如今被大师父们一开解,倒也消了个七七八八。
智空看他的模样,笑着说道:“自己的媳妇自己疼,自己不疼就会有别人替你疼。”
成铉一听这话,傲娇地一扭头,但心中想的却是,因为自己这半月来一直刻意不去关注那丫头的消息,也不知此时她人在何处?得赶紧回去找她了。
他正准备和两位大师父辞别下山,一只青鸟如一缕青烟“扑棱棱”飞了过来,停在他肩膀上,歪着小脑袋盯着他“唧唧”地叫着。
成铉伸手从它腿上解下小竹筒,打开里面的密函,寥寥几句却让他急红了双眼。
他对两位大师父一拱手便脚步匆匆地下山去了。
智净看着他行色匆匆的背影,摇摇头:“臭小子怕是要吃一番苦头。”
智空倒是不急不慌地说道:“万事随缘切莫强求,缘起相遇,缘灭相别,看清本心方得自在,让他们小两口自己折腾去吧。”
成铉和守在山门口的影月会合后便马不停蹄赶回睿王府,路上将青鸟带来的消息讲给影月听了一遍,影月心中暗暗叫苦,看这情形怕是不妙。
回到府中直奔“水竹轩”,屋内的情形和青鸟带来消息描述的一样,成铉看着地上香囊的碎片身形不禁晃动了一下。
她为何来了不见他,却毁了她送给他的同心结便又离开了?是怪他对她的视而不见,不辞而别?
她千里迢迢只能是为他而来,总不可能是为了毁一个香囊才来吧。
影月瞧他的脸色阴晴不定,小心翼翼说道:“该不会是宁公主听到了什么流言吧?”
“什么流言?”他自那日设下计谋让月隐传播童谣之后,为了躲避黄新暖的纠缠,便一直住在铁木山庄没回上京,对上京最近街道坊间的传闻倒是鲜有关注。
“就是,就是……。”影月挠挠头,“就是您设计让那几人以为娶了国公府的黄小姐便有机会成为储君之后,老国公最终将黄小姐嫁给了大皇子。
但是童谣在百姓之中传着传着却变成了如今的东星储君娶了黄小姐,然后就自然而然成了四皇子娶了黄小姐。
属下猜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宁公主才会因此气的吐血,毁了同心结。
成铉没想到报应这么快就到了自己身上。
那日因为黄新暖口不择言诋毁了如羽,他心生怨恨,便想出这个法子整她,可是这消息的传播却越来越变形走样,最后回旋镖还是扎到了自己身上。
成铉撇嘴道:“这是伤的轻或重的问题嘛?这是她为了别人和我动手了!而且爷最气的是那人明明就是在那丫头面前示弱装可怜,偏偏她就是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