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兵器的马卓山,此刻户门大开,陆溟双眼猛地一眯起,寒芒如刀似点般闪动,手中的狮虎槊如同进入后花园般,朝着马卓山的心窝子长驱直入。
“大哥小心”策马奔腾的马全急速来到马卓山身前,手中长枪朝着陆溟的胸膛直接刺了过去;陆溟斜眼一看,当下手中狮虎槊猛然变换方向,猛然向上一挑,只听得哐当一声,一招之下,马全手中长枪当下一分为二,虎口碎裂,整个人面色难堪好似滴水一般,嘴中发出杀猪般的哀嚎。
还不等马全反应过来,陆溟手中狮虎槊化为残影,直接朝着马全的胸膛刺去,偏偏这个时候马卓山胯下的战马被马全的战马顶开,眼下还无法支援马全,看着陆溟那杀伐果断的招式,马卓山急忙呐喊道:“快躲开!”
“扑哧!”然而,马卓山的话终归说的迟了些,只听得兵器贯穿血肉的声音,一枪之下,马全的胸膛当即被陆溟的狮虎槊给贯穿,鲜血顺着伤口沿着陆溟的枪杆子,不断哗啦啦的向下流淌,染红了马全胯下战马的鬃毛。
此刻马全嘴角流淌着鲜血,面色难看且狰狞,看着杀意浓重的陆溟,马全双手奋力的抓紧插入胸膛的狮虎槊,冲着马卓山歇斯底里道:“大哥!快走!快走啊!”
“想走!那么容易!”陆溟眼瞅着马卓山要走,当下双手拔槊,想要将兵器拔出来,然而马全死不松手,在面对陆溟的巨大力量下,马全直接被拽落下马,身上染上不少尘埃。
马卓山眼见马全身受重伤,心中怒火层升起,猛地拔出腰间佩剑,怒视着陆溟道:“找死!”
“大哥快走!”马卓山还想殊死一搏,马照骑着战马疾驰而来,手中刀背猛然拍打向乌云兽的马臀,乌云兽吃痛,当即撒开丫子向前迅速奔跑,马卓山面色一阵变换,看着为自己断后的马照,急忙吆喝道:“回来!你回来啊!”
“大哥!西凉可以没有我们!但是不能没有你!带着我们的希望!活着回去!”马照两人知道,陆溟这个家伙是个凶悍的人物,马卓山不是他的对手,那他们更加不是对手了。
眼下马卓山被陆溟打成重伤,他们两个必须留下来断后,要不然三个人一个都走不了,下定决心的两人,当即冲着马卓山吆喝,算是最后的遗言。
“啪嗒啪嗒!”乌云兽的速度奇快无比,只是一会的工夫,就带着马卓山往前跑了三四十米的距离,隔着老远,马卓山只能看到两人的身形被陆溟残杀的场面。
“马全!马照!”马卓山目眦欲裂,但是现在的他不能回去,因为这是兄弟用性命给自己杀出来的血路,他不能浪费,若是他死在这里,日后谁还会给他们报仇;一想到这!马卓山咬着牙死死的记住陆溟这个家伙,随后调转马头,歇斯底里的怒吼:“驾!”
陆溟单手拿槊,而后猛然抽出腰间佩剑,反手一刀斩杀马全的人头,鲜血宛若喷泉般喷出,而后两招之内,解决掉了马照,就是这一会的工夫,马全、马照两兄弟全部死在了陆溟手中,在回声的时候,马卓山已经回归本阵了。
刚刚大难不死的的马卓山目眦欲裂,猛然拔出宝剑配剑,大声怒吼道:“全军听令!随我.....”
“主公!不能意气用事啊!我们若是发起冲锋!这是给太子做了嫁衣啊!而且军中将士的伤亡定然极大!主公三思啊!”段巍眼见马卓山要鱼死网破,急忙上前劝阻道。
旁边的董瑜看情形也是不太对,急忙上前搭话道:“主公!五万兄弟的家小妻儿还在西凉等着呢!!!”
董瑜的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马卓山无法面对马全和马照的家小,但同时他也无法面对数万人的妻儿老小;他是当世的枭雄,能忍常人之不能忍,眼下他咬着牙,冲着周边的西凉铁骑道:“撤!撤兵!”
随着马卓山的命令下达,两边的西凉骑兵面色低落和不甘,他们雄霸天下的西凉铁骑竟然输了,而山字营的骑兵却是气势如虹,不断大声嘲讽道:“西凉铁骑!不过如此!杀!杀!”
“鼠辈!哪里走!”陆溟一枪干掉了马照这个拦路虎,眼见马卓山要跑。当即大声怒喝道:“尔等往哪里走!杀!杀!”
“撤!快撤”马卓山双手死死地握紧战马的缰绳,心中的怒火是怎么都快压制不住的,可是他却是不停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冷静,绝对不能犯糊涂。
正在中军组建战阵的颇鄠看着陆溟的数万大军向着这边冲锋,此刻颇鄠摘下自己的额头,额头上的冷汗哗啦啦的向下滑落,看着马卓山数千铁骑的往下撤退!颇鄠面色凝重,冲着前段的士兵大声吆喝道:“弓箭手准备!全军集合一点!瞄准敌军军旗的方向!箭矢密集些!”
“是!”麾下的士兵得了命令,弓拉如满月,颇鄠骑着战马看着不断撤退的马卓山兵马,两边交错的时候,马卓山和颇鄠还打了个照面,颇鄠看着马卓山道:“没事吧!”
此刻马卓山阴沉着脸,听着颇鄠的话语,马卓山转头看了眼身后穷追不舍的陆溟,他手掌捏得咯咯作响,可是马卓山知晓,自己不能再拖延下去,回头看了眼面前的颇鄠,随意应付了一句道:“你自己小心点吧!”
颇鄠神色一愣,看了眼马卓山,没想到这个平时狗眼看人低的边陲大将,今日竟然还能说出这般的话;马卓山看着懵逼的颇鄠,也是懒得继续和他废话,催着战马便是向着前面走。
“杀!”山字军的军旗由远及近,刘漕骑着战马,来到颇鄠身侧道:“陆溟乃是白巾军中第一猛将!我们怕不是他的对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