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要不要听听我的想法!”江左将手中刚刚泡好的茶水倒上一碗递给左侧的吕武,随后笑呵呵地看向众人,眼中满是玩味道。
“直说吧!莫要再卖关子了!”公孙斩是个火暴脾气,最是受不了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让他驰骋疆场还行,但是让他听眼前这些家伙卖弄学问,真是让他着急万分。
“按照我的推测,怕是现在的陛下已经在和扬州的乐家和萧家接触!”江左一语点醒众人,而后继续说道:“乐家和萧家在扬州的势力盘根错节,族内的产业几乎垄断了大半的扬州的生产。
这就是使得扬州的赋税有一大半进入到两家的口袋,现在南边的陆溟北上,这就威胁到南方的局面以及破坏两家的产业;而他们让太子迎亲就是想让朝廷发兵剿灭扬州那边的叛贼,可又要防止他们提前接触殿下,破坏陛下的布局,这就是使得陛下暂时不能放出殿下”
“你的意思就是陛下要和这两家敲竹杠,将扬州的财富收入国库!”陈平反应迅速,当即听出了其中的用意,对此江左点点头,算是说出了刚才讨论最为精髓的地方。
“呵呵!咱们这位陛下还真是深谋远虑啊!好处都是他的,而我们不过是被摆在棋盘上的棋子罢了!”陈宫想到此处整个人就高兴不起来,说话间更是将碗筷放在了桌子上,连动筷子的食欲都没有了。
“诸位何必丧气,起码我们又能一展所学,陛下的封赏这次也是躲不掉了!我们的苦日子也就要熬出头了!”陈镇喝完手中的汤水,看向面前拘谨的张均道:“多吃点,这汤能祛寒!”
“多谢殿下!”张均听着陈镇的话语,额头上冷汗唰唰往下冒,但是看着陈镇平易近人的表情,这才稍稍放下心神。
时间过得飞快,萧家和乐家求亲的队伍一前一后抵达洛阳。
随着两家的抵达,当朝丞相司马由亲自迎接两人,并将他们送入驿馆之中;可随之而来的问题便是摆在了明面上,乾玄宗没有理会两家的意思。
这可让萧儒和乐迁着急万分,毕竟扬州的情形都快火烧眉毛了,陆溟此人更是有万夫不当之勇,为天下武将之最,单是依靠镇守在吴郡的陈友谅根本无法抵挡陆溟的进攻;而且陈友谅此人狼子野心,绿林军起义的时候更是和他们暗送秋波,甚至于猫鼠卫还查到陈友谅和绿林军暗通款曲。
这些年陈友谅在私制兵甲,更是结交天下有才学之人,宾客络绎不绝;光是其豢养的食客足足有八百人,这八百人皆是精锐强悍的人物,有当地的豪杰游侠,也有一些是朝廷正在捉拿的通缉犯。
这些人因为有着陈友谅的庇护,使得陈友谅让许多犯事的人看到了存活下去的希望,投靠他的人络绎不绝,大多都是亡命之徒;甚至于时常能够看到彪悍强壮之人进出太守府。
随着陈友谅的不断经营,再加上外部环境的影响,为了抵抗南边的绿林军北上,朝廷迫不得已封了陈友谅为安东将军,命令他组织兵马剿灭敌军。
名正言顺的陈友谅开始明目张胆地招兵敛财,其兵力迅速得到扩张,加上原本的吴郡驻兵,目前陈友谅手中有着两万兵卒。
其实这也是乾玄宗的无奈,朝廷的兵马调动十分困难,蜀地等诸多地方都要平定,而扬州又是重要之地不能放弃;可同时朝廷也支援不了,最终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只能让陈友谅在吴郡发展了。
想是这样想,但是陈友谅却是阳奉阴违,让他出兵剿贼,这家伙只是打打秋风,根本没有要动真格的意思;朝廷三番五次的催促,都被这家伙给推脱下去。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陈友谅手下也是露出了他的爪牙;因为有着先前名声的关系,投靠他的人络绎不绝,一时间猛将如云,麾下也是涌现出一批好手,力能拖马而行的褚怀虎、单刀上将温鼎、杀人砍头曹阎王曹阎、玉面郎君艾曺,这四人在陈友谅麾下并称之为吴军四将。
这几人和陆溟的兵马频频交手,彼此间各有损失;褚怀虎更是手持两柄三十多斤的铜锤和陆溟交战三十回合不败,而后因为陈友谅见他体力不支,鸣金息鼓这才捡回一条性命;事后陆溟也是对褚怀虎大加赞赏,称呼此人为不下公孙斩之盖世猛将。
两者在扬州南野城对峙,目前南野被陆溟给占据,眼下是陆溟的军事大本营,麾下五万兵马云集此处,本应能够轻轻松松拿下陈友谅。
但是陈友谅此人拒不出战,依靠手中的两万兵马死死构筑防线,一面不断催促朝廷下发军粮,一面积极招募兵卒;为此陈友谅更是扬州所有的囚犯聚集于此,获得甲士一万五千人;两路兵马合兵一处,共计三万七千多人,再加上沿途招募兵甲壮士,目前陈友谅兵力达到四万,已然成为一股不小的势力。
当然这些也只是明面上的数字,私下里陈友谅的兵马怕是更多,只是隐藏较好没有暴露出来罢了。
原本这样的局面还能僵持一二,但是丁亥的兵马调动让这件事情出现了变故;数十万绿林军涌入扬州地界,这就让陈友谅显得独木难支了;当然陈友谅也不是傻子,直接避战不出,命令上将艾曺率领三千精锐兵马,死守一个名叫汾水城的石寨,道路崎岖,绿林的数十万大军便是和艾曺的三千兵马僵持,时间一直在持续,伺候艾曺的名声也开始响彻大江南北。
“不一定!天子怎么想的我们都不知道,其中还有局势的问题!现在我们获得的消息实在是太少了!根本无法解释眼前的情况!”陈平摇摇头,自古揣测圣意是最难的,也是他们最无奈的,他们消息封锁,十分被动,现在就看这件事情怎么继续发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