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彪悍的敌军,城墙上的军中诸位将军也没有闲着,薛仁贵手持一杆银月雕弓,双手拉动之间箭无虚发,但凡是指挥作战的百夫长和千夫长,皆是难逃被他一箭射杀的命运,地下的兵卒哀嚎不已,死亡已经成为这里的主旋律。
地下的叛军疯狂进攻,一个个悍不畏死,其中最为猖狂的便是暴扈,他一路冲锋在前,身后的士兵为了保护他,不断替他挡下了空中射下来的箭矢,眼看着薛仁贵在城墙上嘎嘎乱杀,看着昔日的袍泽一个一个的倒在了自己身边,暴扈顿时怒发冲冠,猛然取下身后士兵的长弓,一双虎目盯着上方的薛仁贵,嘴边不断嚷嚷着怒骂道:“他奶奶的!敢在老子面前动土,你他娘的的活得不耐烦了!去!”
“嗖!”箭矢破风而去,带起丝丝的箭鸣之声,薛仁贵本身就是射箭高手,在战场上早就养成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听着箭矢朝着自己这边射来,急忙侧身避让。
落空的箭矢直直的射落在城楼的柱子上,直接插入柱子内部四五寸的地步,箭尾还在不停的颤抖鸣动。
薛仁贵转头看了一眼柱子上的箭矢,顿时大为恼火,怒视着下方的暴扈,当即弓拉如满月,朝着下方的暴扈,怒喝道:“找死!”
“嗖!”弓如霹雳玄惊,箭去似流星坠地,只听啪嗒一声,暴扈直接被薛仁贵这一箭射穿了右边的臂膀,箭矢射入皮肉之中,鲜血顺着伤口流淌,剧烈的疼痛让暴扈倒吸一口凉气,要不是身后士兵舍命撞开他,只怕是刚才那一箭就能要了暴扈的小命。
陈镇看着刚才城墙上的这一幕,在看看如同鹌鹑一般的暴扈,心中不由的嘲讽道:“你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纯纯找死吗?”
“咳咳”中了一箭的暴扈顿时老实了,周边的士兵急忙聚拢在他的身边,生怕薛仁贵再来一箭。
看着被盾牌包裹着严严实实的暴扈,薛仁贵双眼猛地眯起,心中也是发出轻笑,根本没有将士兵的盾牌阵型放在眼中,再次拉弓射箭,只听噗呲一声,箭矢直接穿过盾牌的缝隙,直直的射穿一名士兵的臂膀。
瞬间原本严丝合缝的盾牌阵型露出了大半,薛仁贵当即再次射箭,直接射穿了暴扈格挡的左手。
看着箭无虚发的薛仁贵,暴扈此刻再也没了先前嚣张的气焰,冲着身边的士兵大声怒吼道:“撤退!快撤退!”
随着暴扈的一声令下,敌军的第一波攻击算是彻底的落下了帷幕,当暴扈撤退到安全距离以后,冲着城墙上的薛仁贵怒吼道:“暗箭伤人的家伙,敢不敢报上名来!”
面对这家伙的挑衅,薛仁贵依旧是一箭射出,看着箭矢由远及近的样子,暴扈顿时惊骇当场,当即撒丫子就往后面跑,连耽误都不敢耽误,活脱脱被薛仁贵给吓跑了。
看着被吓跑的暴扈,原本还冲在最前头的曹蟒心中也是惊骇万千,生怕自己被薛仁贵这个家伙给瞄准了,再者说连夏军都不进攻了,他们操什么心,当下·曹蟒直接下令撤退,这第一波的进攻算是彻底结束了。
看着场中这戏剧性的一幕,陈镇不由得称赞道:“薛将军当真是神勇无双,三箭退敌军啊!哈哈哈哈哈!”
在场的众人也满是夸赞之色,军队中一片其乐融融的样子,这第一波进攻叛军在城墙下留下了三千多具尸体,而自己这边也不过是死伤数百人,其他大多都是箭矢的轻伤,这让陈镇不由的松了一口长气。
军队之中,夏熵看着满脸狼狈的暴扈,他的手臂上不时还有鲜血渗透,这样的场面让在场的众人都是心有余悸。
看着在场众人面色严峻,夏熵的眉头不由得的紧锁了起来,周宿此刻却是笑呵呵的说道:“夏将军!这是怎么了!小小的一个箭矢就把你等吓成这个样子了!”
“你!”暴扈顿时被噎的没话说,本身他就十分反对和周宿军队联合,如今在听他阴阳怪气的言语,顿时恼火,但是偏偏自己有火没出发。
“周将军!莫要站着说话不不腰疼!你若是有本事我等就比试比试,这颖川城中有四座城墙,你我分别进攻两座,谁先拿下,城中的资源就归谁,如何!”眼看着暴扈吃瘪,夏熵身为一军主将,有些事情他不能说,只能是夏嗣宗出面解围。
听到夏嗣宗的言语,周宿却是笑呵呵的抚摸着自己的胡须道:“夏王!我们是来帮忙的,可不是来给你充当主力的!”
“周将军这话说的见外了,你我两军合力攻城,为的都是彼此,哪有帮忙一说啊!”孔维正眼见双方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当即出面打了个圆场,算是将这件事情圆过去。
听了孔维正的言语,在场的众人的氛围都缓和了不少,但是孔维正却是补充道:“若是颖川城久攻不下,对于你我两军面子上也是过不去,刚才夏嗣宗将军提的建议也是不错,刚好也让我等看看周将军的实力,若是我军率先攻下城池,城内的东西也会分周将军一半,若是周将军率先拿下颖川城,那里面的东西都归周将军虽有,不知道周将军意下如何!”
“孔.......”一旁的夏钦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主卫上的夏熵却是挥手打断,看向身侧的周宿道:“周将军!你意下如何!”
面对夏熵施加的压力,周宿摸索着下巴上的络腮胡,整个人思量了一圈,眼角的余光不时看向下面端坐着的曹无敌和曹蟒两兄弟,见他们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周宿心中是一阵暗自恼火。
他们两人明显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根本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到时候曹完颜怪罪下来,那只能是周宿的决策失误,这也是他们的小心思,有功劳大家一起分,有罪责你周宿一个人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