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难得可贵的是，当这门刀术用尽之后，却并非是极限，将其演化下去之后，却是更上一层的光景——

舍刀之外，别无他物！

按照宋缺的说法：

有法是地界的层次，无法是天地的层次，有法中暗含无法，无法中暗含有法，是天地人浑合为一的最高层次，只有人才可把天地贯通相连，臻至无法而有法，有法而无法。

这种理念，代表的宋缺的实力水平，而是他在刀法上的层次境界。

莫看楚天秀在大唐世界的时候，实力便超过了宋缺，可那仅仅指的是实力层次上的差距。

但若是论及刀法，楚天秀还真要和宋缺差了一大截。

至少以前的时候，楚天秀只是以刀实压人，却没有宋缺那种遇强则强的味道。

这一点，楚天秀以前其实并没有领会到，也就是今日他结合风云世界的武学理念，几乎重修了一遍刀法之后，才发现的一个窘迫事实。

强的不是刀法，强的是人！

这个道理，楚天秀以为自己早就懂了。

但在事实上，他还差了一点。

即便只是相同的刀法，在不同的人的不同阶段的手里，也是不同的结果。

在今日：

楚天秀纵然面对剑圣这位几乎穷尽剑法极致的强者，而且还是以这一手颇有些“老旧”的“天刀八诀”对敌，却依旧在招式上没有落入半点下风，反而跟其斗了个平分秋色。

倘若宋缺在此，眼见这一幕，怕是会欣慰无比。

“好剑法，好剑法！”

这一场厮杀，真是让楚天秀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剑圣的剑法的完美，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不得不说，剑圣其剑法的精妙与深邃绝非表面所能窥见。

隐隐间，楚天秀甚至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剑圣每一剑出手，全都会有新的的变化与进步。

似乎，就像是剑圣的圣灵剑法也是活的，正在向他这个对手学习一样。

不过在这种程度的交锋中，楚天秀根本没办法分心去想，就有更厉害的杀招过来了。

“剑八·纵横错！”

剑圣独孤剑突然大喝一声，身形猛然拔高，手中的无双剑仿佛与他融为一体，释放出璀璨的光芒。

一横，一纵。

明明是一剑劈出，分出了两道剑气，可却又是实实在在的一剑。

一分为二，合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