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过手心,与她十指紧扣。
“我们换衣服吧。”
“好。”
反正,今夜漫长,他们也不急于一时。
大雁风俗,拜堂当日,宾客所饮名为“贺郎酒”,是要由新娘和新郎一起逐桌逐位为长辈和客人斟酒,酒要斟满又不可淌出。
酒饮状元红,菜多鸳鸯名,乐奏百鸟朝凤、龙凤呈祥。
叶萦漓之前特意嘱咐过,卫韶大病初愈,不宜多饮酒。
江春晓原是想着霸气护夫,一路下来,凭着一己之力把新人该喝的酒自己都喝了。
结果,大家都像是商量好似的,先前起哄时很喧嚣。
真等他们来敬酒的时候,都非常友好,只让他们抿一口就行。
这可把江春晓给感动够呛。
酒席结束,宾主尽欢。
送走了所有客人,他们这对喜人才回到喜房里过他们的第三次洞房花烛夜。
结果——
“不行……不行……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江春晓可怜兮兮的冲着卫韶勾了勾手指,勾到一半,定格了。
累!
超级累!
卫韶的墨眸里此刻也没有半点欲色在澎湃,倒是像入定的老僧,满目疲惫。
“原来,真正的洞房花烛夜,根本就没任何精力做啥事了……”
艾玛,这一天折腾下来,可真是累死人了。
从天不亮,她就起来开脸梳妆,上了喜轿之后,更是一路颠簸,各种折腾。
入了洞房,还得出去敬酒,送客。
卫韶也是,一早起来,就得骑马绕城三圈,将他们的喜糖分发出去。
后面的仪式就和江春晓一样,半个都不落下的全都整一遍。
“可真是!我这腿肚子都酸的僵硬了!”
之前两次成亲仪式都太简单了,这次,他们是真感受到啥叫累的魂儿都要丢了。
卫韶和江春晓互相看着对方,忽然都没憋住一起笑出了声。
他们俩瘫软的躺在大红喜床上,谁也不想多动一下。
她用玉足踢了踢卫韶的腿。
“大人,你想不想起来数数今日我们一共收了多少贺银?”
宁国公夫人在客人走后,就让人把签到册和所有收到的贺银都让人给搬进新房来了。
她现在可了解江春晓,知道这世上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坐在被窝里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