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动声色的垂了眸,虚托起鹿芩的手肘,避免碰到她的伤处,“芩儿不必多礼。”
鹿芩站直了腰,一张小脸稚嫩干净,那双眼睛也大.大的,清澈的像山涧的小溪流,没有丁点杂质尘埃。
秦野看了眼秦娇娇,她正在温笑着与辰王说话,那和善的模样,像极了一位贤妻良母。
但鹿芩手上的伤……
险些就被她的伪装骗了。
四五年未见,看来,她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一丝丝改变。
“离后,”她插话,“未曦子烨,还有皎皎他们在后院玩,鹿芩与他们年龄相仿,我带他们过去见个面,认识一下,可好?”
秦娇娇看过来,笑得慈眉善目:
“那就有劳公主了,芩儿,你跟叔母去玩,要乖一点,不准惹祸哦。”
“嗯!”
秦野没有多言,牵起鹿芩的小手,走出前厅。
回到主院,立即让人取来了药膏,将鹿芩的衣袖挽了上去,给她擦药。
手臂突然凉了,鹿芩有些不适的缩了下脖子,想要躲避,“叔母……”
“你父皇不管你吗?”秦野蹲下身,轻握着她瘦弱的腕子,给她擦药。
小小的胳膊上,那些伤,摔的、掐的、捏的、撞的……
触目惊心。
鹿芩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难过,“娘亲的脾气不是很好,她有时会生气、有时会难过、有时会暴躁……但她一定是爱我的。”
这些年来,秦娇娇并不得宠。
独守空闺的女人啊,常年月累的怨气聚在一起,就像火药桶,任何事物都是她们发泄怒火的工具。
“是芩儿不争气,不讨父皇
她不动声色的垂了眸,虚托起鹿芩的手肘,避免碰到她的伤处,“芩儿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