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坐在椅子上一天的则安,目如死灰,“则连基死了,我最小的儿子,我最宠爱的儿子。”
“则安主教,这是小公子的戒指。”昨天下午护卫队队长无心亲自送过来的,水蓝色宝石镶刻的银制戒指躺在木盒内,上面的血迹还粘附着没有擦去。其实则安昨夜就知道送过来了,但是心机城府如他也没有勇气打开,这次又是昨天那个蠢蛋,敢拿着则连基的遗物当面递给则安。
“你!”则安耷拉着的眼角炸了起来,“又是你!蠢货!给我滚出去。”则安一脚把他踢开,罗云翻滚两圈倒地。
“则安主教,还有一件事,杀死公子的凶手活了。”罗云仍不忘说道。
“凶手?是谁?!”则安怒目圆睁,大步向前抓起罗云胸前的长袍。
“是渔村来学院报到的向凌风。”
“向凌风?”则安松开罗云,“不对,不可能,他就是一个学生怎么可能杀得了?!”则安一脸不可思议退回到桌旁,“只有则连基杀他的份,他怎么可能…难道背后有人?也不可能啊,我已经把颜卿和徐瑶看住了…”
“是国立主教的颜主教将事件报告交到了陛下面前,同时也传给了我们这边的教会。”
则安靠在桌旁,久久不语。
“则安主教,要不要教会先把向凌风控制起来,是不是凶手一问就知道了。”
“水城护卫队已经去了,我们要不到人,你去看看什么情况回来再告诉我。”罗云听到此话立马脚底抹油,光溜溜地出门。
水城医馆,二楼。
痛,是身体每一处神经都传来骨折般的痛,尤其是心脏部分,一呼一吸之间如同千针刺肉一般的痛,之前凝聚而成和心脏大小的元素核心已然不见,引导元素能量完全不可能,连能感知到光元素都变得模糊,身体的每一根血管,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劳累过度,疲惫透支。在无穷的痛楚中,也在蕾娜与徐瑶迫切的等待,向凌风还是睁开了眼。
“伤员醒过来了,你们可以进来但不要吵闹。”徐瑶和蕾娜昨天在医馆过夜,今天学校下午的新生典礼也已经结束了。
“醒了?小风醒了!”听到圣愈师的话,蕾娜从徐瑶怀里跳出来,拔腿就跑进门去,徐瑶也起身走了进去。
“小风…”蕾娜轻轻喊着向凌风的名字,脚下步子也小心翼翼地接近。
“你是,叶孤鸿?”之前文缀大森林里碰到的那个老头也穿上圣愈师白袍蓝边的衣服站在床边,徐瑶惊讶道。
“我们又见面了。”叶孤鸿说出一句,脸上仍是严肃之色。
“小风他…现在是什么状况?”徐瑶问道,蕾娜在旁边轻声呼喊了好几次,向凌风却没任何反应。
叶孤鸿摇摇头,“寻常来讲,身体受到这种伤害已经没命了,但他却熬了过来,再寻常讲,身体治愈到这种地步,意识也该醒过来了,但是他思绪太重,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往后走能不能彻底醒过来,就看他自己了。”叶孤鸿大叹一口气,“你们看着吧,老夫去休息了,年纪大喽。”叶孤鸿脱下白袍,身形颤颤巍巍地往门外走去。
徐瑶对着叶孤鸿的背影道了一声谢谢。
“表姐,小风他怎么没反应啊?”蕾娜看着平时脸颊就白皙此刻更苍白的向凌风说道。
“小风…他还在努力,我相信他会彻底回来的。”
瘫坐在椅子上一天的则安,目如死灰,“则连基死了,我最小的儿子,我最宠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