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仁只觉得太子殿下大度,容忍江晚茵这般胡闹,更是满意这门亲事,亲自压着她将头上那些浮夸的珠翠摘干净,换上正常衣裙才愤愤离开。
江晚茵计谋失败,只得硬着头皮装作若无其事,带着这位太子殿下参观江府,萧明述自打出了前厅,便没再开口说一句话,为了缓和气氛,她只好事无巨细的介绍着府中园林景观,没话找话说。
萧明述只是听着,未答一句,眸中晦暗不明,让人看不出情绪。
到了后来说无可说,江晚茵口干舌燥,心里也腾升起一股怒火,她提着裙摆站定在池塘前,“太子殿下,这是臣女养的一池子锦鲤。”
“最左边那条叫小傻,重二斤八两;中间那条叫小瓜,重三斤六两;最右边的叫小蛋,那是一家三口……”
“江晚茵,”萧明述开口打断她的信口胡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孤说过,再相见时,要将你碎尸万段。”
该来的还是来了,江晚茵一僵,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撩起裙摆跪了下去,“请太子殿下恕罪。”
“死罪难逃,”萧明述垂眸看她,“不如你选个死法?”
死?不存在的,她只想好好活着当咸鱼。
江晚茵眨了眨眼,心中谨慎地措辞,戚戚然道:
“那日之事实非臣女所愿,实在是奸人陷害,误伤了殿下。臣女素来听闻太子殿下的骨鲠之名,深知殿下急吏缓民,处事公正,定然不会因此怪罪臣女。”
她悄悄抬眼,却见萧明述仍旧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宛若神只的俊美面容上带着森寒凉意,宛若一条盯住猎物的毒蛇。
看来马屁没拍对地方,拍马腿上了。
江晚茵柔柔抬腕,擦掉旋而欲出的眼泪,紧急调整了方向,眉目含情抬眼看他,“其实臣女方才所言非虚,那日中药,仅能堪堪维系理智,但当臣女见到殿下的那刻,便被殿下的魅力所折服!殿下如同天上月,皎皎明月照我心,臣女一时沉迷,情不自禁,才把您……把您偷袭了。”
“哦?”萧明述终于舍得发出声音,眸色微黯,压低了声线,“那日你可还满意?”
什么虎狼之词?
江晚茵尴尬的咳了两声,但还是不由自主想起那日。
说满意吧,她也没什么经验,那日全凭意识本能,疼的要死,实在说不上有什么好的体验;但说不满意吧,其实太子殿下那里,还是很令人满意的。
看着江晚茵犹犹豫豫,脸色精彩纷呈,萧明述目光如冰,面色更沉了几分。
难道他还不能让她满意?
“很难抉择?”他冷声开口。
“满意,”江晚茵别无他法,面上只能佯装羞涩,面颊微红,“但是殿下的技术可以再磨练磨练。”
她不说还好,一说更是让萧明述脸色黑沉,恨不得把她一把掐死,咬着牙溢道:“你封我穴道,我如何有技术!”
江晚茵忘了一这茬,猛地怔住,半晌认同的点头,实在忍不住勾着唇角笑出声来,“是这个理儿,臣女错怪殿下了,是臣女该磨练技术。”
她想找谁去磨练技术?
江怀仁只觉得太子殿下大度,容忍江晚茵这般胡闹,更是满意这门亲事,亲自压着她将头上那些浮夸的珠翠摘干净,换上正常衣裙才愤愤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