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茵目睹这出专门演给她看的好戏,心下难免有些心惊,这位皇后娘娘平日里吃斋念佛,没想到竟是佛口蛇心,如此心狠手辣,随口谈笑间,就这样毁了一个人性命。
这时皇后身边那名女子粲然一笑,拉了拉皇后的袖子,轻声笑道:“不过是个奴才做错了事,姨母息怒,若是气坏了身子,便是将她千刀万剐了也不值当。”
她那双妩媚灵动的眼睛往江晚茵身上转了一圈,捂唇道:“姨母,郡主姐姐可还跪着呢。”
皇后这才像是忽然想起来,垂眸看了江晚茵一眼,笑了笑:“这奴才做事蠢笨,倒让本宫忘了,你还跪着。”
她挥了挥手:“起来吧,赐座。”
那名娇俏女子跟着起身,笑盈盈对着她浅浅行了一礼:“见过郡主姐姐,郡主姐姐安好。”
江晚茵起身坐在宫人搬来的椅子上,接过茶水,点头道:“不必多礼。”
皇后笑着拉过那女孩的手:“这是本宫的外甥女何珍儿,从小就跟在明述屁股后头,还说长大了要嫁给她的太子哥哥呢。”
何珍儿面色绯红,嗔怪道:“姨母快别说了,童言无忌罢了。”
皇后随意一笑,也未接话,反倒看了江晚茵一眼,淡淡道:“你往后嫁给明述,就要掌管东宫的后院儿,你可知道为正妻主母者,最重要的是什么?”
江晚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十分不愿意接话。
最重要的能是什么?为你的外甥女打开东宫后院大门,将她纳了给萧明述做良娣呗。
她是没有意见的,萧明述愿意纳谁做妾,又要宠幸谁,管她什么事,实在不必舞到她面前来试探。
“回皇后娘娘,《女诫》有言,正色端操,已事夫主,”心里再不耐,也不能不回答,江晚茵将茶杯放回桌上,假装没听懂她的意思,柔婉道:“臣女以为,为人妻者,最重要的就是顺从,顺从夫君的想法才是最首要的。”
言下之意,就是她只听太子的,皇后娘娘若是有什么旁的想法,自己去跟自己的儿子说去。
皇后精明,自然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本就极淡的笑容一僵,彻底隐了去。
“本宫倒以为,为正妻者,首先便要宽宏端庄,不可善妒,要为了夫君的血脉子嗣着想。”
皇后语气危重起来,江晚茵不愠不恼,依旧保持着清淡的微笑,不卑不亢道:“娘娘说的是,臣女自然万事以殿下为先。只要是殿下
江晚茵目睹这出专门演给她看的好戏,心下难免有些心惊,这位皇后娘娘平日里吃斋念佛,没想到竟是佛口蛇心,如此心狠手辣,随口谈笑间,就这样毁了一个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