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江晚茵跟着萧明述出了坤宁宫,转过荷花塘没走几步,便见到凉亭中萧妙仪坐立不安,频频往坤宁宫的方向张望,直到隐隐见了两人的身影,才喜上眉俏,三步并做两步跑下凉亭。
她急急拦到轿辇前,抬轿的轿夫哎呦了一声,堪堪停住了脚步,差点没撞上她。
萧明述正斜斜靠在轿辇的软枕上闭目养神,猛一颠簸,掀了掀眼皮,看到是淮阳公主,淡淡道:“妙仪,都这么大的人了,该稳重些。”
萧妙仪红了红脸,规规矩矩跪下行了个礼道:“是,皇兄教训的是,妙仪记下了。”
言罢,便悄悄抬起眼往太子銮驾后伸长了脖子张望,王公公瞧了一眼萧明述的脸色,满面笑脸迎上去:“奴才参见公主,郡主完好无损呢,您别记挂。”
江晚茵见轿辇停下,顺着视线看去,正看到那抹熟悉的娇俏身影,心下立刻明了,仅存的那些疑云也随之散去。
皇后此番召见并未大张旗鼓,只让人来传了口谕,她分明也没派人通知太子,她就说怎得萧明述来得这般及时,原来是淮阳公主通风报信,帮她解了围。
她吩咐抬轿子的太监落了轿,扶着青月的手下了轿辇,走到仪仗队伍的最前头,福了福身:“九公主安好。”
萧妙仪见她来了,有反反复复看了她一阵子,见她面色红晕,丝毫没有异常,才松了口气,弯了弯眉眼,掩饰不住地带着满脸的得意和快活道:“亏得皇兄去的及时,我就知道皇后娘娘没安……”
江晚茵知道她心直口快,但这样说话也太没个顾及,当下轻咳两声,打断了她。
萧妙仪也回过神来,将“没安好心”几个字生生咽回了肚子里,再怎么说,太子也是皇后娘娘亲生,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关系,她在背后这样编排,实在不妥。
淮阳公主心里后悔,颇有些心虚地抬眼看了看太子的脸色,见他似笑非笑,眼底却没有怒意,没有要怪罪她的意思,这才放了心。
萧明述闲闲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唇边浅浅勾出弧度,倒显得他向来锐利的眉眼平和了许多:“这次你做的不错,前个儿陕西太守送来一箱子皮影儿,回头叫王德海送到你宫里吧。”
王公公立马应声,“是,奴才昨日瞧见了,是极精细的样子,奴才这就差人去拿,再从内务府拨几个会玩的奴才,一并给公主送去。”
淮阳公主年纪小,听了这话儿眼睛都亮了,一双杏仁眼眨了又眨,高兴地行礼道:“谢皇兄赏,我最
这边江晚茵跟着萧明述出了坤宁宫,转过荷花塘没走几步,便见到凉亭中萧妙仪坐立不安,频频往坤宁宫的方向张望,直到隐隐见了两人的身影,才喜上眉俏,三步并做两步跑下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