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来了。”江晚茵大脑运转了一会儿,终于回到正经轨道上,她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整个人强行开机,起身准备行礼。
“免了,”萧明述解开大氅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居高临下敛眸瞧着,不急不缓朝她走过去。
身旁的软垫塌陷下来,那股熟悉的龙涎香气息将江晚茵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按理说那该死的秀春合气味被冲淡了,她应该松口气才是,可惜事与愿违,她不仅没能清明一些,反倒心跳加速,呼吸声更急了许多。
萧明述还是那副矜贵英俊的模样,抬手拂过她的耳畔,感受到指尖炽热的温度,动作微微一顿:“怎么了?说说?”
他既然这样问,想必是不知道那秀春合遇水会有这样的效果,这香极为珍贵,她收着或许会有用处。
江晚茵嗓子发干,清淡的龙涎香落进她的鼻息,让她喉咙发涩,额间的细汗又密了些,她轻轻往后闪了闪,垂眸道:“调香,用错了香料。”
萧明述挑眉,将她捞回怀里,轻声问,“调的什么,催情香?”
过于贴近的距离让江晚茵不太自在的缩了下肩膀,被细汗湿润的一缕乌发贴在耳边,她无意识探出舌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薄唇,摇头道:“没看清楚,错用了一味依兰香。”
“是么?”萧明述似是信了,在她耳边轻声笑了。
江晚茵余光看到光亮透过门缝洒进室内,照的四散的尘埃清清楚楚。
她心想,这会儿应该推开萧明述,义正严词地说自己不太舒服,想到院子里去吹吹冷风清醒一下,她方才吸入的秀春合不多,想来不用半盏茶的时间,就能完全恢复过来。
可也不知是私心作祟还是妖鬼附身,她鬼使神差地往萧明述身边挪了挪,她的脑海中蓦然浮现了那本《东宫秘事》的某些段落,绘声绘色、活色生香。
她垂下眸去,轻轻吸了吸鼻子,混沌地在太子肩头蹭了蹭,什么应该不应该,人生在世,就应该及时行乐。
萧明述莫名被她这副模样取悦了,轻笑了一声,指尖抬起她精致的下巴,略带侵略性的吻沿着她的眉眼一路滑下,最终落在她透红的脖颈间。
内殿里还烧着地龙,方才红鹃她们出去时,特意重新关好了门窗,整个房间内空气本就不太流通,偏偏他又离她这样近,过于亲昵的姿势让江晚茵有些轻颤。
被他炙热的吻灼过的地方泛起淡淡的绯色,皮肤被他滚烫的气息裹挟着,酥麻感从每一处和他相触碰的地方为圆心,涟漪般往外层层荡开。
“别……”临到关头,江晚茵心里又打起退堂鼓,她推拒着萧明述的肩膀,想重新跟他拉开距离。
萧明述勾了勾唇,松开禁锢着她的手臂,就在江晚茵轻轻松了一口气时,却猛然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扶住她的纤细的腰身,将她整个人抱到了腿上。
天旋地转之间,灼热的触感透过那层薄薄的绸缎裙衫,传到她的皮肤上,让她几乎忍不住战栗。
“怕什么?”男人带着戏谑的低沉嗓音如同珠玉落盘,一颗颗砸到她的心上,“第一次不是厉害得很?”
“殿下来了。”江晚茵大脑运转了一会儿,终于回到正经轨道上,她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整个人强行开机,起身准备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