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自是帮腔,扬声道:“张嬷嬷,你口口声声说着规矩,你现下在娘娘跟前闹起来,便是有规矩了吗?”
皇后故作头疼般按了按额角,冷声道:“这刁奴吵得本宫心烦,来人,拖出去杖二十!”
江晚茵闻声心里冷笑,这便沉不住气了吗,她转过身,对着皇后福了福身,虽然依旧笑着,目光却冷若冰霜,“张嬷嬷是殿下钦赐来伺候臣女的,娘娘无缘无故以重刑处置,是想打殿下的脸么?”
张嬷嬷亦是不怕,原来殿下早就料到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鸿门宴,所以才早早嘱咐了,万事都要以护主为先。
她入宫为奴为婢时,如今的皇后还不知在哪个院子里绣花呢,她历经两朝,什么样的阴损勾当没见过?想让她伺候的主子吃亏?门也没有!
张嬷嬷想着,目光中闪过精光,反手便给了自己两个耳光,面不改色跪下磕了个头道:“奴才在东宫待了一辈子,自先帝在世时便在东宫伺候殿下,这宫里大小规矩,奴才是滚瓜烂熟一清二楚。今日惊扰娘娘,奴才自会下去领罚……”
说着她目光凌厉看了一眼江楹兰,扬声道:“但先帝在时便说过,这宫里不论主子奴才,娘娘太监,就是陛下自己也得遵循规矩办事儿,否则阖宫上下便乱了套了。”
“今日江二姑娘一个庶出的民女敢仗着皇后娘娘几句话,就坐到未来太子妃的头上,来日她是不是也敢仗着您的意思,坐到太子、太后头上?”
张嬷嬷这番疾言厉色、声声泣血的朗声控诉,一时间竟把殿内众人都给唬住了,她重新磕了个头,厉声道:“奴才今日不是为了郡主,是为了先帝留下的规矩和风气。娘娘不认不打紧,别说杖二十,便是杖五十,杖一百,只要奴才留一口气在,爬也要爬到慈宁宫、爬到养心殿,问问太后和陛下公道何在!”
江晚茵轻叹一声,将张嬷嬷从地上扶起来,缓声道:“先帝以德服人,虽龙驭宾天却精神永存,张嬷嬷忠心可鉴,实在令人动容。”
真是一出主仆情深的好戏码,难不成就只有她们会给人扣高帽子吗?
你既说我不敬皇后,我便说你不敬先帝祖宗,还怕了你不成?
银杏果然有些惧怕,轻轻拉了拉皇后的衣襟,微微摇了摇头。
前几日太子为先帝祈福反被冤枉的事已经犯了太后忌讳,这次若是因为一个庶女为难太子妃,又攀扯到先帝头上,只怕连陛下那边也会有意见。
皇后自然知道这个理儿,只能将这口气生生咽下,气得面容铁青,她平复了许久,才缓声道:“好了,是本宫看着楹兰
银杏自是帮腔,扬声道:“张嬷嬷,你口口声声说着规矩,你现下在娘娘跟前闹起来,便是有规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