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府被巡防营连夜抄了家,老底都被翻了出来,数不尽的金银玉石、瓷器古董,饶是从小锦衣玉食的孟琢见了都有些犯嘀咕,这狗官要是再干二十年,不得把半个国库都搬到自己府里去?
次日上朝时,一切都有了定论,太子顺势推行了新律法,把从前边界模糊不清的条例逐一拆分,往后再有人想擦着律法漏洞行不轨之事,是再也不能了。
此举自然引起许多朝臣不满。
一个家族仅仅靠着家中有几人做官,吃朝廷俸禄,就想维持繁荣昌盛,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官场中人情要维护、上峰要讨好,逢年过节还得体面的大办一场,方方面面都要花钱,省不了一点。
若再没些歪门邪道的门路,只怕过的不能太舒心,太子此举,便是将他们的“邪路”给截断了。
有人敢怒不敢言,也有些看不清形势的,非要仗着自己是几朝元老,铁着头出来颤巍巍跪下,又是哭诉又是控诉,没说三言两语就要撞柱自证清白。
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推行了什么伤天害理的新政。
萧明述自然不惯着他们,垂眸闲散靠在明黄座椅上,等着他们一个个出来说完了、哭完了,才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唇角勾了笑。
“说得好,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各位大人不怕,孤便让北镇抚司查一查,也好还你们一个清白。”
他目光沉冷,没有一丝温度,殿前方才还振振有词的几人这会儿全都慌了神,只可惜自作孽不可活,再求饶已是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