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晚茵终于从沉沉的睡梦中醒来时,已经错过了午膳,她睡眼朦胧从软榻上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痛,缓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看清了自己身在何处。
身侧太子还是一如既往地没了踪迹,她抓了抓潦草的长发,低低唤了一声,“青月?”
这一出声,她才发觉自己声音干涩的厉害,听着像是感冒了似的,许是许久没有喝水的缘故,于是翻身下床,自己到了桌案前,倒了杯冷茶润润嗓子。
须臾,外头有了动静儿,不多时,青月端着一盆温水进了来,见她正咕咚咕咚灌着冷茶,赶紧放下水盆,换了一壶热茶来,“姑娘怎得不唤我一声?这会儿子贪凉喝了冷茶,回头月事时又要疼得下不来床了。”
江晚茵知她最是唠叨,却是满心满眼都是为自己好的,笑弯了眉眼讨饶,“是是,都是我不好,青月姑娘饶我一回?”
她方才睡醒,不施粉黛,眉眼含笑,寝衣因着翻身摩擦松散了开,脖颈以下大片的肌肤都裸露在外头,浑圆饱满的线条隐没在衣领间若隐若现,这副模样便是女子看了,都有几分不好意思。
被她这样一调笑,青月也红了脸,伺候着她起身穿衣,愤愤道,“姑娘就会拿我寻开心,好坏的心眼儿。”
江晚茵笑着洗漱好,看了一眼外头明媚的天气,问,“殿下呢?又去狩猎了么?”
青月摇头,“没呢,今日休沐,殿下一早批了会儿折子,去看马球赛了。”
“是么,我还以为他不爱看这些,”江晚茵有几分奇怪,揣了个汤婆子在怀中,挑了帘子出去,“难得天气这样好,那我们也去瞧瞧吧。”
青月应了一声,扶着她往马球场的方向走过去。
天气又回暖了些,围场地上的绿草便抽了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长了起来,不过几天一眨眼的功夫,便绿茵茵长成了一片,看着生机勃然,终于有了几分春天万物复苏的意思。
围场看台之上,萧明述正坐在石桌边,轻呷着茶水,身旁只跟了王德海一人,再无其他宫人。
他的侧脸俊朗锋利,薄唇轻抿成一条直线,漆黑的眼眸中无悲无喜,冷冽漠然。
往日里,孟琢这个活宝总是跟在他身旁活跃气氛,如今不在了,不知怎的,倒显得他有几分孤独萧瑟之意。
高处不胜寒,在这万人之巅上享受了权利,就要肩负起治理天下,心系万民的指责,更要耐得住寂寞。
【殿下看着冷心冷情,实则是情深意厚的人。】
孟晴的话猛地回响在耳边,让她脚步一顿。
青月跟着停下脚步,轻声问,“姑娘,怎么了,咱们不过去吗?”
“无事,过去吧。”江晚茵摇了摇头,举步朝他走了过去。
“参见殿下。”
萧明述侧眸睨她一眼,垂眸又抿了口茶水,淡淡道,“一觉错过了两次用膳的时辰,若不是太医来把了脉,孤还以为你又毒发昏死过去了。”
翌日,江晚茵终于从沉沉的睡梦中醒来时,已经错过了午膳,她睡眼朦胧从软榻上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痛,缓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看清了自己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