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茵大惊失色,得亏今日宫人没有偷懒,腰带系的颇紧,但即便是这样,那青色的腰带还是被她扯松了开,差点落下去。
萧明述反应极快,一手扶住她的手臂,一手堪堪按住自己的腰带,额间青筋直跳,深吸了一口气,雾沉沉的眼眸中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江晚茵,”他一字一字,嗓音低沉,带着暗哑的警告,“青天白日,成何体统,还不快起来?”
她忙要起身,匆忙之间纤细柔白的手正好撑在他腰处,感受到掌心下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她又要撤手,一来一回间搞得太子腰带更松,连方才穿的板正的衣服都松散了开来。
萧明述忍无可忍,拎着她的后衣领,将她从自己身上薅了开来,心累蹙眉道,“即便孤不同意,你也不能用这样的招数。”
江晚茵耳根红了一小片,心道自己并非有意,可方才桩桩件件,哪有半点无意的样子,明眼人瞧着都是她有意牺牲色相,勾的太子心软。
否则刚刚还伺候在一旁的青月和王德海,怎么会在几息之间闪的那么老远,目不斜视、目光坚定地眺望着远方,一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模样。
她轻咳了一声,悄然抬眼瞧着太子,心里慕然冒出个念头:平日里见惯了萧明述衣冠楚楚、矜贵刻板的样子,如今气息微乱、衣衫散落的模样,倒显得他像个被轻薄了的纨绔子弟,有意思的紧。
感受到她的目光,萧明述悠然掀起眼皮深深看了她一眼,锐利的黑眸仿佛能看穿她的所思所想,眼底带了似笑非笑的神色,不紧不慢道,“扯松了孤的腰带便无事了么,还不过来帮孤系好?”
他起身站在原地,微微张开手臂等着她。
江晚茵别开目光,连忙两步走了回去,她不善这些繁琐的衣衫穿法,略有几分笨拙地环上他的腰身,跟那根不太听话的腰带打起了交道。
若不是知道她的脾性,连萧明述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在蓄意勾引了,那双柔软的小手在他腰间摸了又摸,若有若无的触感时不时便出现在腰部,让他呼吸都重了几分。
“怎得系不好了,真是繁文缛礼……”她小声嘀咕着系了半晌,那根腰带不仅没系好,反而比刚才更松了几分。
萧明述快被她气笑了,垂下眼睛,漆黑乌沉的眼睛静静注视着他,眼底微不可查地隐匿着两分笑意,他抬手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低低笑了声,“罢了,让王德海来吧。”
江晚茵眼神左右飘忽了一阵,还是放下了手中腰带,退开了一步,让了位置给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王德海,让他来帮太子系腰带。
她在一旁看着,见缝插针道,“殿下,实话告诉你,这一趟非我不可,你同意我也要去,你不同意我也要去。”
“你要真的忧心我的安危,不如拨几个武艺高强的人与我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她顿了顿,看着萧明述重新蹙起的眉宇,忽地福至心灵,威胁了一把。
“你要是非得拘着我,我也只好自己钻空子跑了,到时候在山下有个三长两短,殿下后悔也来不及了。”
江晚茵大惊失色,得亏今日宫人没有偷懒,腰带系的颇紧,但即便是这样,那青色的腰带还是被她扯松了开,差点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