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一击不中,也未懊恼,只用那双泛着绿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看,半晌将手中瓶子用力往石壁上砸去。
瓷瓶应声而碎,一阵淡黄色的烟雾立刻弥漫开来,腥甜的气息钻入鼻腔,这东西赫然有毒!
江晚茵立刻屏息,以袖掩口,可这洞窟内四处密封,空气又不甚流通,便是屏息,也坚持不了片刻。
好在这烟雾是粉尘状,很快便沾落在各处石壁上,空气中的浓度见低,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吸入不少。
黄山仍旧停在她不远处,堵着出去的路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他低低笑道,“罢了罢了,想杀狗皇帝,哪是这么容易的事儿。”
江晚茵闻言心中一沉,这人竟忽然变了主意。
黄山死死盯着她,沙哑道,“你既是太子妃,那自然不会同我一样……落入水中后,定会有人来寻,我若带你出去,恐怕立刻就会被弓箭手射杀。”
他喃喃自语,眼眸中闪烁着几分期待之色,“我活够了,可我也不能死的这样简单!”
他的声音中带着疲累和兴奋,听着异样,十分渗人,“你可察觉身体有什么变化?”
江晚茵低喘了几声,心中暗道不好,方才还冰冷酸痛的身体,这会儿竟然泛出几分灼烧之感,从上至下火热起来,后背都隐隐沁出汗意,整个人忽冷忽热,十分难捱。
黄山听出她呼吸不稳,口中嘶嘶笑着往她靠过去,锋利的指尖在她肩头一按,便刺破她的皮肉,将她钳制在自己于石壁中间。
“不愧是,不愧是太子妃,竟生的这样一副好相貌,放眼整个大梁,恐怕有如此姿色的人都再找不出第二个!”
话说道一半,他的语气骤然狠厉起来,泛着腥臭的脸靠近江晚茵,恨恨道,“我不想要荣华富贵,我也不想求娶高门侯女,我对皇帝那么忠心,我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为什么,为什么就为了一只大雁,就要把我的生活全部毁去!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来救我!在你们这些人心中,我就是命贱,就是该死吗!”
“我是杀不了皇帝,但我可以让他一辈子记着我,一辈子被我恶心!”
他粗粗的喘着气,令人作呕的气息喷洒在江晚茵侧脸旁边,让她忍不住蹙眉。
可随着药物逐渐发作,她竟然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黄山扭曲的笑着,用锋利的指尖挑开了她的外衫。
“我便要他知道,他的儿媳,他儿子的正妻,堂堂大梁的太子妃,就在我这个不人不鬼的怪物身下求欢!”
“报应啊,报应!什么皇帝,什么太子!我要让萧永宏还有他的儿子,一辈子都活在我的阴影之下,一想起我就寝食难安!”
江晚茵:“……”
一声国粹堪堪堵在她喉间。
江晚茵听了他这番惊世骇俗之语,只觉得小脑萎缩了,我说这位大哥,什么样的脑回路才能说出这番屁话来?
你不会觉得自己想了个顶好的复仇计划吧?
这冤有头债有主,谁害得你你找谁去啊,滥觞无辜是怎么回事?
黄山一击不中,也未懊恼,只用那双泛着绿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看,半晌将手中瓶子用力往石壁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