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江晚茵那张明艳妩媚的面容,和那纤纤一握的细腰,他便觉得喉间有几分干涩,喉结上下动了动,勾了唇角,温声道,“无妨,是我没让人通传,不是你的错。”
“你叫什么名儿?”
琴儿懦懦抬眸,低声道,“奴婢琴儿。”
却有三分相似,比起江晚茵虽万分不及,却也颇有姿色。
萧恒知笑了笑,深深看了她一眼,道,“好,我记下了。”
琴儿红着脸退出大殿,萧恒知的目光在她的背影上停了几息,才若无其事地绕过屏风,跪下行礼道,“见过母后,母后万福。”
“起吧。”皇后抬抬手免了他的虚礼,神色淡淡睨了他一眼。
方才的事儿她虽没瞧见,却听得清清楚楚,见他坐下,轻呷了口茶才道,“这琴儿如今本宫有用,你别打她主意。”
萧恒知一愣,笑道,“是,不过是瞧她眼熟,多看了几眼,母后想到哪儿去了。”
皇后见他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心头禁不住又起了怒火,将茶盏重重放在案上,眼底闪过冷冽的神色,“你倒还笑得出来!”
“春狩这样好的机会,本宫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多上些心,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可如今倒好,他们连根头发丝都未伤着。”
萧恒知笑容一顿,郁郁垂首,脸上失了几分血色,半晌自嘲道,“可我如今,也只能强装高兴,若是流露出半分别的情绪让皇兄发觉端倪,如今儿臣哪里还能坐在这儿与母后说话?”
见他有几分丧气的模样,皇后到底还是心疼这个儿子,叹了口气软下声音,“罢了,若是能这样轻易地要了他们性命,倒也是桩怪事了。”
萧恒知扶起被皇后打翻在桌案上的茶杯,不疾不徐地为她重新添上茶水,缓缓道,“可这一番折腾,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
“怎么说?”
“孟家。”萧恒知轻笑了一声,“谢道临死之前,死死咬住孟家才是刺杀太子的主谋,皇兄疑心重,到底还是信了他的话,虽说锦衣卫查清并非孟琢所为,可是终究还是伤了孟家的心。”
皇后闻言,总觉得这事儿有些太过顺利,可事实摆在眼前,一时她也抓不到什么漏洞,只能作罢。
她叹了一声,伸手揉了揉额角,声音有些疲惫,“如今礼部已经在商议太子大婚的事儿,没了孟家还有江家,总归都是太子的助力。”
萧恒知饮茶的手一顿,“母后不是说,手中有能致江晚茵于死地的东西么?”
皇后眉间紧蹙,“本宫说有,自然是有,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将这件事捅出去。”
“这事儿不禁关乎江家门风,还关系到皇家声誉,本宫怕事情闹得大了,太后与你父皇会出面做主,保全太子,以保全皇家颜面。”
“届时若是被太子或江家查出,江晚茵的丑事是你与本宫传出,怕是会坏事。”
萧恒知摩挲着手中杯盏,沉沉道,“母后的意思是?我们还需想别的法子?”
一想到江晚茵那张明艳妩媚的面容,和那纤纤一握的细腰,他便觉得喉间有几分干涩,喉结上下动了动,勾了唇角,温声道,“无妨,是我没让人通传,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