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在这儿?”江晚茵结结巴巴开口,险些岔了气。
萧明述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见她吓得像只炸了毛的小猫,眼底流露出几分淡淡的笑意,将手中的毛巾往一旁的木椅上一扔,“这话不该孤问你?鬼鬼祟祟,对着孤的弓箭做什么呢?”
“随意看看罢了,殿下不说,谁知道是你的弓?”
江晚茵下意识脱口而出,看着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后知后觉对着那片肌理分明、线条流畅的肌肉眨了眨眼,有几分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耳根微红,
“你怎么不穿衣服?”
“孤的东宫,自然所有的东西都是孤的。”散着炽热温度的身体靠过来,那股子杜衡香气也跟着包裹过来。
江晚茵被他逼得一步步往后退着,直到后腰轻轻卡在桌沿上,才退无可退,被挡住了所有去路。
萧明述黑眸中闪过几分兴致,轻抬起手臂朝她的方向伸去,越过她按在桌面上,“再者,孤的东宫,孤为何不能不穿衣服?”
江晚茵被圈在书案与他身前,若是垂眸,便可看见他劲瘦有力的腰腹,清晰地人鱼线隐没在绢绸布料中;若抬眼,便是均匀起伏、强健有力的胸膛近在咫尺。
她视线飘忽了许久,只觉得往上看也不是,往下看也不是,撑着桌子的手紧紧抓着桌沿,浑身上下的血液直往脸上涌。
萧明述眉梢一扬,凑在她耳边轻笑,“没看过么?和孤这么见外?”
“殿外的宫人还等着传膳,殿下也不必与我这么不见外。”江晚茵咬了咬牙,语调有几分急促。
萧明述没有应答,温热的薄唇擦过她的耳垂,那枚小小的、圆润可爱的部位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血变红,让他看着心情极好。
江晚茵心脏砰砰跳了几下,却听他从鼻腔移除了一声哼笑,下一瞬,围绕周身的热气和杜衡冷香已抽身而去。
萧明述长臂一捞,将自己的衣袍从她身后的椅背上取了下来,慢条斯理穿在了身上。
外头响起了脚步声,想来是去而复返的王德海,已经带着膳食到了门口。
他规矩地站在殿门外,轻轻扣了门扉,扬声问,“郡主,奴才方才忘了告诉您,殿下在里间沐浴,不知这会儿可洗好了?”
“……”
你最好是真的忘了告诉我,江晚茵只觉得胸中有一口郁气,侧眸瞧了一眼已经穿戴整齐还未束发的太子,没好气道,“我看着是洗好了。”
门外静了一瞬,接着传来王德海包含笑意的声音,“是,殿下可需要奴才等进来伺候?”
江晚茵后听着他有几分诡异兴奋的语气,只觉得奇怪,直到对上萧明述似笑非笑的眼神,才知后觉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话。
她看着,是洗好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看见了什么呢!
江晚茵微微一怔,摸了摸自己仍旧发热的耳朵。
萧明述不疾不徐地系好腰间带子,低沉的男声越过半个房间传到门口,“不必进来了,将晚膳摆在外间。”
“你,你怎么在这儿?”江晚茵结结巴巴开口,险些岔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