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晚茵一直沉默不语,王大人不免也有几分忐忑之意,只怕她思虑多了再想出什么应对之策,只能想着通过不断地施加压力,不停的洗脑洗脑,让江晚茵绕进他们的逻辑当中转不过弯。
“郡主,下官说句难听的,您和于家结仇,实在对您没有好处。”
“您这会儿正得太子殿下宠爱,可谁人没有容颜衰败的一日?到时候色衰而爱驰,再因年轻时气盛而四处结仇,恐怕落不得什么好下场呢。”
江晚茵配合的露出几分担忧神色,仿佛真的将他说的这些屁话听进了耳朵里。
她看着王大人又举起茶杯,这几分钟的时间里,他竟将这盏还算烫口的茶水饮得干干净净,很能透露出,他此刻的心情急切,并不是他口中内容那样泰然自若。
既如此,便熬着吧。
江晚茵有心磋磨他,想套出更多关于于家乃至左相的态度和消息,干脆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望着殿内角落上的一盆月季花发起了呆。
看上去在思考,实际上大脑一片空白。
王大人与王云烟一样,本就是个急性子的人,这会儿被她磨洋工似的态度激得心浮气躁,偏偏说不得什么,只能重新续了茶水。
本来还想等着,可出了两次恭后江晚茵仍然没有个准话儿,实在让他心里头窝火。
王大人忍了又忍,最后终于按捺不住,冷声道,“郡主,你如此犹豫,无非是觉得永安侯府不倒,您江府两位公子不倒,娘家永远是您的指望,您看不上于家,也看不上左相。”
“可下官丑话说在前头,左相大人作为朝官之首,若是他老人家想扳倒之人,莫说太子,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阻拦不了。”
江晚茵心中默默想,不要着急,等解决了你们于大人,下一个就是左相,谁也跑不了。
王大人并不知她心中所想,继续道,“永安侯爷手里干不干净,郡主想必清楚的紧,侯爷若是落了马,牵连您的婚事儿不说,您的二位兄长,这辈子的仕途可就到了头了。”
他威胁恐吓了一通,觉得已经说的足够骇人,适时地停下,循循善诱道,“左相和于大人也都不是狠心之辈,并不想将你们江家逼上绝路,所以只要郡主配合一些,参江侯爷的这些折子,自然明日就会从太子殿下的书案上撤下来。”
“到时候您在东宫也多了一个万事能商量的姐妹,郡主,何乐而不为呢?”
江晚茵秀眉微蹙,又顿了片刻,才抬起眼眸,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幽幽道,“王大人所言甚是。”
王大人心里悄然松了口气,只觉得今日虽麻烦了些,好歹是完成了上峰给的任务。
可他只轻松了一瞬,便听到江晚茵微叹了一声,惋惜道,“可惜我胆子小,不敢做这事儿,你们还是另找他人游说殿下吧。”
王大人气急,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差点背过气去。
合着方才他说了这么多,落在这永乐郡主的耳朵里,都跟放屁似的,全做了无用功。
见江晚茵一直沉默不语,王大人不免也有几分忐忑之意,只怕她思虑多了再想出什么应对之策,只能想着通过不断地施加压力,不停的洗脑洗脑,让江晚茵绕进他们的逻辑当中转不过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