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述自尚书房开蒙以来,便不喜女色,身边连个伺候的暖床宫女也没有,彼时先帝和太后还为此事担忧了许久,但思及他年岁尚且,提了几回见他不愿也就罢了。
他看惯了后宫那些鸢鸢燕燕争风吃醋,只觉得她们聒噪又厌烦,若说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放在眼中,他从前自己也不知晓。
只不过偶尔读些道家经典,或者诗词集绘时,总会有大量词句描绘九天仙子。
书中说: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现如今他倒有了画面,这些描述,正可用在她的身上。
江晚茵见他垂眸出神,也不忌讳这勺子只有一只,笑着吃了几勺酒酿,满足地轻叹了一声,“殿下今日过来,就是专程来瞧瞧我有没有茶喝,再替我出口气的?”
萧明述抿了薄唇,取了绢帕将干净的唇角又擦了擦,才开口道:“孤看了影六传回来的消息,便来瞧瞧你。”
江晚茵闻言一愣,“殿下是说于瑶的事儿?殿下真要纳她做承徽么?”
“那日坤宁宫发生的事儿,孤不瞒你,是皇后铁了心要成这事儿。”
江晚茵自然知道,只是觉得有几分想不明白,于瑶如今也算家破人亡,即便嫁进东宫也再没有了娘家做倚仗。
太子作为推到于家的幕后主使,对她也会诸多防备,想要得宠真是难于上青天,因而她对皇后也没有助力。
更何况皇后若真是挂念这个外甥女,哪怕给她一笔钱银,让她从此在坊间生活,只要皇后肯多加照拂,总也不会过苦日子。
怎么想东宫都不会是个好去处。
江晚茵想不通,蹙了眉问,“于瑶嫁入东宫,没有一方能够得利,皇后何必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萧明述目光肃冷,神色又冷又凉,淡淡瞧着屋内角落的一炉檀香,“何必?不过是做些蠢出生天的事儿来恶心孤罢了。”
他轻嗤了一声,似笑非笑看着她,“若是能以此挑拨了永安侯府与东宫之间的关系,倒也算别有收获了。”
这不是故意点她呢?
江晚茵眨了眨眼睛,顺水推舟表了一番衷心,“好歹毒的心肠!张公公今日一说我便知道真相不是这么回事,自然是十万分相信殿下的。”
萧明述看着面色还算满意,江晚茵稍稍放了点心,敢情这一趟过来是来试探她,看她心中所想是否真的如影六信中所说。
“殿下胸中有城府,既然应下来的事儿,自然是有打算的,张公公说的那些话,我没往心里去。”
萧明述这回却没再嗤她油嘴滑舌,只舒展了眉眼,黑眸中隐隐藏着几分沉静认真之色,“江晚茵,上回孤应你的事儿,不是说说算了。”
江晚茵怔然了片刻,慕地想起不久前太子曾说过:
【你若不
萧明述自尚书房开蒙以来,便不喜女色,身边连个伺候的暖床宫女也没有,彼时先帝和太后还为此事担忧了许久,但思及他年岁尚且,提了几回见他不愿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