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能称得上举足轻重之人并不多,也就只有皇贵妃,辛贵妃和丽妃。
皇贵妃刚刚丧女,丽妃又怀有身孕,别说红杏出墙,便是动都不能多动一下,难不成是辛贵妃?
可她一门心思地扑在二皇子萧子承身上,又哪有心思秽乱宫闱?
江晚茵猜来猜去想不到,悄悄抬眼瞧了皇帝,见他怒火中烧之下也是愁眉不展,只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眼底尽是冰冷的杀意。
太后到底还得先顾全皇家颜面,有几分疲乏地揉了揉额角,再睁眼时,目光沉沉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低声道,“皇后这样胡言乱语,闹得人尽皆知,莫非疯了不成?!”
皇帝一愣,当即会了意,扬声道,“皇后魔怔了,叫太医院的太医过去瞧瞧,开些静心凝神的药,让她莫要整日说些莫须有的疯魔之语!”
说罢,他面无表情地看向跪在堂中的小太监,仿佛在看一个死人般冷声开口,“尔等不好好伺候皇后,还纵着她吵闹,致使病情加重,实在可恶至极,拖下去,赐白绫。”
御前侍卫听令后,即刻进殿,那小太监吓破了胆,一时间涕泪横流,叫嚷道,“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啊!是皇后娘娘亲口说的,奴才只是个传话的,奴才没有撒谎!”
“皇上,皇上。。!”
他话音未落,便被侍卫一手刀披在后颈处,整个人便如同面条般瘫软了下来,再没了动静儿。
萧明述目光深深落在小太监身上,眼底冷峻之色更甚。
皇帝不为所动,只深深皱着眉宇,压低了声音吩咐,“林淑宫和皇后身边的所有宫人,格杀勿论,今日听过她叫嚷的,也一应绞杀!”
御林军闻言正了脸色,应了声“是”便出门而去。
慈宁宫中恢复了宁静,只是那股子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却愈演愈烈,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满,叹了声道,“虽说知情的奴才都处理了,可既然皇后如此笃信,皇帝也不可坐视不理,那便让她来慈宁宫好好说说,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
皇帝点了点头,沉声道,“母后思虑的是。”
他吩咐了宫人,将皇后悄悄带来,莫要惊动旁人,随后才有几分颓然地坐回了椅子上。
这时候江晚茵自然不想再凑热闹,毕竟若真有人在宫中做这种事儿,皇帝的脸面可算是丢尽了。
想必他也不愿在自己的儿子儿媳跟前,听皇后绘声绘色地指控吧。
萧明述目光略过她的脸,便知她心中在想什么,便先一步起身,对着太后躬身行了一礼道,“皇祖母,虽然大婚休沐,可前朝的事儿仍耽误不得,孤与军机处几位朝臣约好了要议事,便不多留了。”
江晚茵忙跟着起身,垂眸道,“儿臣也告退了,明日再来给皇祖母请安。”
太后缓了缓脸色,强撑起几分笑意道,“好,国事为重,你们先去吧。”
江晚茵脚程极快的出了慈宁宫,免得与赶过来的皇后遇上,直到过了宣政门,她才松了口气。
萧明述叫停了轿撵,侧眸看她,“慌张什么?”
宫中能称得上举足轻重之人并不多,也就只有皇贵妃,辛贵妃和丽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