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茵闻言嗯了一声,觉得这两位姑娘倒都是正经人家的好女儿,若江怀仁真要求娶也是使得的,便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她们如今多大年岁?”
影六道,“两位姑娘皆不到而立之年,约莫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
江晚茵闻言一愣,江怀仁今年已经四十有余,这样算下来岂不是比这些姑娘大将近二十岁么?什么好人家愿意将自己的女儿送到老头子家中去做续弦呢?
再多问影六便也不知道了,江晚茵思来想去,还是修书一封,去永安侯府请祖母进宫一趟问个清楚。
永安侯府很快有了回信,想来老太太也正想同她说这些事儿,换过衣裳之后便匆匆乘着车马进宫来。
一进了东宫,刚一见着江晚茵,老太太便红了眼眶,可她碍着如今身份上的差异,也不能先说什么,只由婢女扶着便要磕头行礼。
江晚茵也跟着红了眼眶,忙不迭地上前拖住老太太,嗓音微哑道,“祖母这是做什么,这不是折煞了孙女吗?”
江老夫人几乎要哽咽住,极力笑着道,“如今你已是太子妃了,按规矩祖母需得向你行礼,你莫拦着,免得被旁人见着传了出去,再挑出你的错处来。”
“祖母放心,这万春殿中的宫人都是殿下挑过的,不会出去传些闲话,您难得进宫一趟,快些坐下喝口茶吧。”江晚茵仍是摇头,和青月一起将她扶起来,搀到了软榻边上。
两人相见泪眼,江老夫人拉着她问了这问那,将这月余她在宫中的生活都细细问过了,这才心满意足,一颗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平实了下来。
又闲话片刻,两人才说起江怀仁要娶续弦的事儿,老太太叹了一声,宽广的素袖拂过苏锦绣花的美人靠,半倚在上头,“这侯府事情繁多,早些年掌家倒没觉得,如今岁数大了,当真是有些吃不消。眼下楹兰的婚事已经相看起来,后头还有你两个兄长,只怕我这把老骨头是没法全须全尾的撑下来。”
江晚茵听得心酸,亲自给她斟了热茶递过去,“祖母福寿绵延长命百岁,只是平日里需要多休息罢了。”
老太太知道这话儿只是说出来哄她开心的,笑着接过茶水呷了口,也未放在心上,继续道,“我本属意你大哥早些娶妻,可挑了几个好的,风哥儿总不愿意,整日里全将一颗心扑在练兵上,不过男儿家先立业再成家,他此时官途亨通,想再等等也是无妨的。”
“正这会儿你父亲提出续弦,我捉摸着倒也正该,免得他日日寂寞,再想起秦云霜的好处来。”
江晚茵点头,端起一个湖蓝底绘的白瓷茶盏喝了口,才道,“父亲属意的那几家,祖母可相看过了?”
老太太像是想到什么厌烦的事儿,眼中生出两分讥讽之色,“你父亲这人尽
江晚茵闻言嗯了一声,觉得这两位姑娘倒都是正经人家的好女儿,若江怀仁真要求娶也是使得的,便问了最后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