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什么用处,”江楹兰轻轻摇头,“祖母听闻之后竟直接报了官,险些将咱们的人揪了出来,谣言没传起来,渐渐也就歇了。”
秦云霜闻言又默了半晌,才道,“若是能在外制造些意外呢?”
江楹兰又是摇头,“小娘不知,这位柳姑娘体弱多病,从不在外走动,便是上香祈福之类的行程都没有,更别说游船踏春之类了,实在没有机会。”
门外夜色愈发深沉,风声中似乎夹杂着低语,母女两人对坐良久,秦云霜才幽幽叹了声道,“罢了,我们如今式微,若是暗害不成反被发现,便再无翻身之日了。况且即便弄死一个姓柳的,也会有下一个,也无甚意义。”
江楹兰自是懂得这个道理,可想想却又很不甘心,咬着唇问,“那便只能由着她嫁进来么?”
秦云霜冷笑道,“嫁进来又如何?当年白絮斗不过我,她这个病秧子便能了么?”
“如今当务之急,是想法子让我先回侯府去。”
“可老太太。.”江楹兰有几分犹豫。
秦云霜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只要让我回去见你父亲一面,我自然能想法子留下,你只需要帮我打点好门路就是了。”
现下也只有这个法子能用了,江楹兰点点头,神色中也透出几分坚定之色,低声道,“好,小娘,我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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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楹兰二人的筹谋在缓缓运作着,但这丝毫没影响到永安侯府和宫中的人。
江怀仁本还担心江晚茵会拦着不让他娶新妇,从中作梗,听闻老太太进宫一趟便提心吊胆,随后拐弯抹角探了她的口风,这才放下心来,继续欢天喜地、大张旗鼓地准备起婚事儿,显然已经将庄子上的秦云霜忘得一干二净。
这情景落在江楹兰眼中,更是让她难受万分。
而东宫之中,如今太子大婚已过,婚前萧明述承诺督办的通商一事,如今也提上了日程。
这日江晚茵去给太后请安回来,便被传召到御书房,还言明只她一人过去,不必带青月等侍从。
她不明所以,跟着王德海进了殿里,便瞧见雕梁画栋的大殿中,萧明述正坐在主位上看折子,他下首分别坐着两张熟面孔,正是多日不见的孟琢,还有悠哉悠哉喝茶的江时晏。
两人见了她,依礼起身行了礼,只是孟琢看着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整个人恹恹地,全然没有了从前小霸王的模样,像是失去了灵魂。
江晚茵落座后忍不住侧目,开口问,“孟琢,你这是怎么了?”
江时晏瞥了他一眼,笑道,“南境有小规模动乱,殿下派了兄长去,让孟琢留守京都。”、
那倒是合理了,江晚茵心中腹诽,毕竟孟琢和江巡风虽性子各有千秋,但唯一点是一样的,便是都有个战争脑子,整日里就
“并无什么用处,”江楹兰轻轻摇头,“祖母听闻之后竟直接报了官,险些将咱们的人揪了出来,谣言没传起来,渐渐也就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