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难免有几分困顿之意,江晚茵打了个哈欠,难得又有了几分想逃班的冲动。
说起来也怪她,自穿越过来之后,好不容易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不用朝九晚五地做社畜,可她一时脑子不太清醒,偏偏又给自己揽了这好差事,日日忙的脚不沾地,连带着嗓子都要说干了。
她眼巴巴看了眼萧明述,问:“殿下要回宫么?”
萧明述道,“去私宅吧,今日不见朝臣,只批折子,倒不拘于在哪儿。”
江晚茵很是认同,复又抬眼看向影六,“影六,你去跟户部严大人说一声,就说我去集市走访了,下午便不过去上值了。”
萧明述似笑非笑,“当着孤的面儿玩忽职守?”
江晚茵打了个哈欠,弯起眉眼凑过去勾住他的腰带,“殿下不许么?我一人身兼两职,上午做了户部的尹正使,下午还不许我做会儿太子妃么?”
她细声低语着开口,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困顿,连尾音都粘黏在一起,听着倒像是在撒娇,让人实在没办法硬着心肠拒绝她。
萧明述微扬了眉,捉住她作乱的手,眸中显而易见带上了几分沉沉的危险之色,低声道,“那孤的太子妃,下午可得好好履行你的职责才好。”
他说话间离她近了些,那股清淡的龙涎香气息很快包裹缠绕了上来,加之这话说的总有几分暧昧,江晚茵不由得往旁处想了想,暗自心跳加快了几分,抿唇问:“什,什么职责?”
萧明述轻笑,嗓音似乎染上了几分暗哑,“去了便知。”
这番云里雾里旖旎至极的话,说的江晚吟颇有些坐立难安,方才的睡意也尽数消散了,在去太子私宅的车马上,她坐在车厢的角落里,看着闭目养神的太子,心中暗暗有几分后悔。
早知道还不如回户部当值,反正她那公事房中加了屏风,到时候她把藤椅往后头一支,薄毯往身上一盖,还不是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就算被旁人发现了也没什么,她这督市处正使可是官至正三品,要说谁能在太子跟前告她一状,恐怕也只有严大人了。
不过严大人向来为人随和,断不会做出这种坏事的!
要说唯一的不足之处,便是督市处没有一张舒服的软榻,她就是贪恋太子私宅里那又软又宽的大床,才会一时糊涂做了这决定!
毕竟要是在舒服的软榻上做旁的事儿,那可就不大舒服了。
见她神色精彩纷呈,萧明述狭长的黑眸中闪过几分兴趣,开口淡淡问,“想什么呢?”
江晚茵正在脑海中天人交战,悔恨万分,听了这问话也没多加思索,便脱口而出道:“想舒不舒服的事儿。”
萧明述一怔,有几分莫名,“什么?”
江晚茵猛然回过神来,一股燥热顺着尾椎骨神经一路窜上头皮,叫她连耳垂都红了起来,结结巴巴道,“想,想殿下这马车太硌了,坐,坐着不大舒服。”
酒足饭饱之后,难免有几分困顿之意,江晚茵打了个哈欠,难得又有了几分想逃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