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千金之躯,乃国之根本,还请殿下暂避。”
秦甲站在阵前深吸一口气,拔出腰间的长剑,剑锋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又过须臾,安北军终于冲上山道,距离御林军的防线不过数十步之遥。
秦甲目光如炬,扬起手中的长剑,嘶声喊道:“冲锋!”
随着一声令下,御林军如潮水般涌向前方,与敌军激烈厮杀在一起。刀光剑影之间,血肉横飞,战场上顿时混乱不堪。
秦甲身先士卒,长剑所到之处,敌军无不退避三舍。
战斗如火如荼,秦甲的剑锋不断在敌阵中穿梭,敌军虽多,但御林军士气高涨,人人拼死作战,竟在顽强地抵挡着安北军的进攻。
但敌军实在太多,逐渐形成了压倒性的优势,御林军只能且打且退。
就在这时,一个影卫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秦统领,安北军已经突破了第一道防线,他们人数众多,我们实在是撑不住了!”
秦甲将人推开,一剑斩杀了他身后想要偷袭的安北军,扬声高喊道,“坚持住,我们便是殿下与大梁的防线!”
“死守!”
战斗愈发激烈,夏中和不断加码,到如今杀御林军一人,便可得黄金一两,再此重赏的利诱之下,安北军也逐渐杀红了眼。
形势已经岌岌可危,秦甲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直接点地而起,一连越过数人,竟直接突进到安北军军旗处,长剑一挥,将安北军的军旗连根斩断。
这一举动虽然冒险,却十足有效,瞬间震慑全场,给御林军带来了些许转机。
安北军见自家军旗缓缓倒下,士气瞬时动摇,阵脚也略有松动,混乱之中,一时间难以组织起猛烈的反击。
一士兵从紧闭的寺院大门中出来,到秦甲身侧,“统领,殿下有令,退守内门。”
秦甲微微一愣,立刻明白了过来。
这场搏命的拉锯战已经持续了近两个时辰,孟琢和援军何时会回来,一切都不得而知,保留体力与兵力,跟安北军打持久战,才是最稳妥的法子。
他扬声道,“退守!”
还在激战众中的御林军即刻从命,纷纷收缩阵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身,有序地撤退回寺院内部。
厚重的榉木大门合上,将安北军隔绝在外,夏中和指挥着几支精锐小队试了数次,也没能撼动大门分毫。
“攻城车呢!”夏中和气道。
他身侧副将蹙眉道,“将军,隐龙寺后山山路狭长拥挤,前山又多阶梯,攻城车实在无法通行。”
“属下已经命人换上圆木,连夜往上赶了。”
安北军从属地赶往京都,一路上未有停歇,便紧跟着上山杀敌,这会儿体力也已经到了极限。
加之攻门的重型圆木太重,还未能运送上山来,事已至此,看着眼前巍峨耸立的大门,除了干瞪眼也没有别的办法,夏中和也终于下令停攻,原地扎营休息。
双方都有了休战喘息的机会,便隔着一道厚重的寺院大门,就此僵持了下来。
“殿下千金之躯,乃国之根本,还请殿下暂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