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茵懒得听他们又是骂又是哭的,在这儿绕弯子,她端起茶盏轻呷了口茶,才打断他们的争执,问:
“二妹妹这是有多久的身孕了?”
柳氏忙替她回道,“两月了。”
江晚茵瞧了跪在地上的两人一眼,似笑非笑:“既然已经过了两月有余,宋景安知道么?若是知道,怎么还没来上门提亲?”
她一语说中了要害之处,秦云霜和江楹兰两人的面色都僵了僵。
江楹兰神色有几分委顿,却还是冷哼了一声,出言道,“景安哥哥自然还不知道这件事儿,若是知道了,自然早早上门来了。”
江晚茵“哦”了一声,将茶盏放回案上,缓缓开口,“那这事儿岂不是简单,就像秦云霜说的那样,派人去给宋家传个信儿就是,你们既然是两厢情悦,情不自禁,那让他们上门来提亲,三媒六聘,赶在月份大之前你嫁过去就是了,还在这儿闹什么,商量什么?”
未婚先孕难道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么?若是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轻松,江楹兰和秦云霜自然不可能冒着没命的风险,闹到江家明面上来。
恐怕是在宋景安那儿碰了钉子,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吧。
果然,柳氏闻言又蓄了眼泪,哽咽道,“太子妃说的是,这事儿本不想惊动您的,我们也是这样打算着,可咱们府中去传信儿的人去了宋府两趟,却连宋公子人都没见着。”
“我也不要这张脸了,找了个由头劫着宋夫人出去吃茶看戏,暗地里问了宋公子的婚事儿,可宋夫人只说她儿如今已是从三品刑部侍郎,话里话外都说要找高门大户的嫡女为妻,便是一点也没说二姑娘的事儿啊。”
江楹兰被当中拆了台,脸上实在挂不住,再无一点血色,好半晌胸口起伏着,开口说道,“我不为我自己筹谋一把,难道真的嫁到文家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去,守着个穷酸秀才日日夜夜等他熬出头吗?”
她再也不掩饰眼中的恨意,直直瞧着江晚茵,恨道,“我是庶出,庶出怎么了,庶出难道就该死吗?凭什么她十里红妆嫁给太子,而我却连为自己寻一门好亲事都是错的?”
江晚茵垂眸看着她,“宋景安如今靠的是左相的势力,也算得上是朝堂中的新贵,你当真觉得他会娶你做正妻吗?”
就如同原书中写的那样,宋景安心里再怜惜江楹兰,可自始至终,他更爱的都是他自己。
宋景安从一开始,便打心眼里觉得江楹兰一个庶女配不上自己,若是做个美妾自然锦上添花,可他正妻的位置,是要寻一个高门嫡女,好为自己的仕途有所助益。
上一世这个倒霉的正妻人选是江晚茵,而这一世,也不知会是谁了。
江楹兰抬眸看着她,眼泪一串串落下来,“不试试,怎么知道是不成的?反正走到这一步,我也无路可退了。”
老太太闭了闭眼睛,“你想如何试?宋家如今装聋作哑,你还有什么法子能使?”
江晚茵懒得听他们又是骂又是哭的,在这儿绕弯子,她端起茶盏轻呷了口茶,才打断他们的争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