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发了话,江怀仁自然也没有不从的道理,只是面上更是一片愁云惨淡,自顾自喃喃道,“当日宋家上门求娶晚茵,我骂人家是攀附权力的小人,把人家的聘礼都扔了出去,可如今。.”
“唉,报应不爽,报应不爽啊!”
老太太又叹了几声,看向江晚茵,道,“茵茵,这事儿难保不会传到太子殿下耳中,若是连累了你的名声,又该如何是好啊!”
江晚茵微微笑了笑,嗓音温和地安抚着,“祖母放心就是,殿下与我之间,自不会因为这些事生什么龌龊。”
她说罢,转而看向秦云霜,敛了笑意,淡淡道,“只是秦姨娘得了父亲这样的把柄,今日管用,明日管用,只怕父亲日后都要受其要挟了。”
江怀仁面露几分羞愧之色,只是唉声叹气,也不敢多说什么。
老太太亦是摇头,“从前我只当你是个恬不知耻的,只一味地贪图富贵,没成想竟有这么大的心思,早知如此,当日便是闹翻了天,也不该让你进江家的门。”
见秦云霜颇有几分自得之色,江晚茵反倒弯了眉眼,柔声道,“你莫觉得手里拿捏了父亲的私事儿,便无法无天,什么都得依着你,其实这事儿真要办也好办,只今天将你们母女俩都毒杀在这儿,将尸体烧成灰埋了,明日后日就算有人将这账单再翻出来,江家咬死不认就是了。”
她几句话说的轻描淡写,嗓音清冷,可秦云霜却心中猛地一跳,知道她能说出来这番话,必是真的起了杀心的,绝非口上说说而已。
她眼中露出几分恐惧之色,可为自己辩驳的话儿还没说出来,便听江晚茵又缓缓道,“前几年大赦天下,你父亲家也该放归了,听闻如今也在西南一带颇有脸面,不知是如何重新起的势,便一定干干净净的吗?”
她话音落下,江怀仁可算找到了可以反击的点,复又跳起来,指着秦云霜扬声道,“正是!晚茵说的正是这个理儿!”
“你那父亲兄长是个什么样儿我都不屑于说,这两年打着你的旗号做了多少丑事恶事!好啊,都翻出来,大伙儿谁也别想活,一并都死了去才好!”
老太太狠狠瞪了他一眼,气道,“你不活,我孙女儿还要活!还嫌不够丢人么,还不坐下!”
她复又看向江楹兰,冷道,“鱼死网破,总没好处,今日我答应去这一趟说亲,只告诉你们娘俩儿一句,往后出了永安侯府的大门,你们便再跟江家没有关系。”
“你过得好,封了诰命也是你自个儿的运气,江家不会粘你一星半点;可你若是过得不好,自然也别想指着、仗着娘家。”
江楹兰面无血色,只哀哀哭道,“祖母这是逼着孙女和父亲恩断义绝啊!”
她这套往日里还好用,可如今江怀仁被妾室要挟,受了一肚子窝囊气,正没地方发,闻言狠狠啐了她一口道:“你祖母心慈,你还在这儿胡言什么?我真恨不得一刀子捅死你,也算得了个清净!”
江楹兰自讨了个没趣儿,见了江怀仁这幅态度,终于真真正正害怕起来,抑制不住的有几分发抖。
老太太发了话,江怀仁自然也没有不从的道理,只是面上更是一片愁云惨淡,自顾自喃喃道,“当日宋家上门求娶晚茵,我骂人家是攀附权力的小人,把人家的聘礼都扔了出去,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