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霜再怎么闹也是枉然,被人捆了手脚堵住嘴,即刻便启程往佑南去了,按着车马的速度,今日不到天黑就能出京郊的地段。
老太太仍是愁眉不展,握着江晚茵的手,仍是怕连累了她的名声,叫有心人知道了说出来让她不痛快。
江晚茵又是安抚了许久才算,本来老太太还要留她用晚饭,青月在一旁笑道:“今日来侯府本就是突然来的,也没说晚上不回宫里用膳,太子殿下十之八.九还等着太子妃呢。”
“现下若要留下,怕免不了还得回宫报个信儿。”
这会儿已经接近晚膳的时间,报信倒没什么,但若因此耽误了太子用膳,便是桩错事了。
老太太闻言自知轻重缓急,道,“好孩子,来日我们还有的是日子相见,不拘于这一日,你快些回宫去吧。”
江晚茵称是,又温声劝了几句才走。
转出佛堂,她扶了青月的手绕过假山,才到鲤鱼池旁,便见到有一鹅黄色的身影正孤零零站在那儿,背影纤细若柳。
听见有脚步声,那人回过头来,如花般娇嫩的面容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泪痕,可不正是江楹兰么。
青月登时便警惕了起来,忙拦在江晚茵身前,谨慎地行了个礼道,“二姑娘,您不回院子里歇着,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儿?”
江楹兰眸光闪动,直直看着江晚茵,低声道,“我在这等着姐姐,有几句话想说。”
青月道,“二姑娘有什么话直说就是,隔着这么几步远,太子妃也听得清楚。”
江楹兰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意,怔然道,“我手无寸铁,腹中还怀着孩子,难道还能害姐姐不成?”
“那谁知道?万一。.”青月还欲说什么,江晚茵抬手轻轻拍了她的手臂,止了她的话头儿。
“无妨,你先等我一等就是。”
“姑娘!”青月有几分焦急,压低了声音道,“现下天也黑了,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若真要对姑娘不利,伤了姑娘可怎么好?”
江晚茵微微摇头,“侯府到处都是侍卫小厮,她除非自己不想活了,否则不会做出这种蠢事。”
青月见她执意如此,也不好再劝,只得跺了跺脚,到一旁等着,两只眼睛睁的圆溜溜的,紧紧瞧着江楹兰的一举一动,仿佛只要她有一丁点异常的举动,她就立刻冲上前去与她搏命似的。
江晚茵缓缓朝前走了两步,江楹兰垂眸福了福身,行礼道,“姐姐。”
“你我向来话不投机半句多,你今日想同我说什么?”江晚茵不想跟她绕弯子,直接了当地开口问道。
“祖母和父亲既然已经答应了帮你说亲,就不会食言,你只要安心在家等着就是,你便是再来求我,我也帮不上什么。”
江楹兰却没回答,只轻笑了声,“姐姐在宫里过的好吗?”
还没等她开口,江楹兰的目光从她那身织金牡丹衣裙移到她腕间那只剔透的翡翠玉镯上,自顾自道,“太子殿下盛宠,坊间无人不知,想来姐姐是过的极好了。”
秦云霜再怎么闹也是枉然,被人捆了手脚堵住嘴,即刻便启程往佑南去了,按着车马的速度,今日不到天黑就能出京郊的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