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海显然不知道里头的主子们在做什么事儿,好心办坏事莫过于现在这种情况。
殿内暧昧的气氛微微消散了些,萧明述面色沉了沉,有几分无语的按了按额间。
正想着要起身,却被江晚茵一把拉住了衣袖。
他回头去看,江晚茵躺在软榻上,一截白皙的脖颈从散乱了大半的裙衫中露了出来,漂亮的弧线隐没在领口下。
纤细的锁骨处被他吮出点淡淡的红,映在瓷白的肌肤上如牡丹嫩蕊般好看,她拽着他的衣袖,勾唇轻笑了一声,“你忍得了?”
那双清润的眼眸望过来,目光在他身下停了停,眼角被绯红浸染,“难不成是柳下惠么?”
萧明述眸色更深,扬了扬眉,“柳下惠?”
看来大梁并没有这个典故,江晚茵弯了眉眼,好心地开口解释,“一个故事,说君子坐怀不乱。”
江晚茵这话中其实没带别的意味,只是在如今这种比较特殊的时候,难免显得意有所指,像是在暗讽他不行似的。
萧明述手指收紧,再次俯身下去,垂着眼睫撑在她耳边,哑声道,“孤从来不做君子。”
语言和动作是克制的,但满是欲色。
江晚茵被撩拨的呼吸一乱,软榻上烛火光影摇晃。
偏这个时候王德海在外面没等到主子的回话,犹豫了半晌又壮着胆子敲了敲门,企图把方才那些话儿再说一遍。
“殿下,小厨房说虫草汤……”
他话音未落,便听里头传来太子一声沉沉的呵斥声,“退下。”
王德海吓了一个激灵,忙不迭地称是,带着众位宫人都离得更远了些。
也不知是不是江晚茵的错觉,她用觉得今天的萧明述格外的耐心,也格外的温柔,似是在安抚这几日的焦灼不安。
有细密的汗水自额头滴落下来,“啪嗒”浸入绣着姚黄牡丹的软枕上。
江晚茵只觉得浑身如被火灼烧了一般,她握住萧明述撑在一旁的手臂,修长结实的肌肉线条在她柔嫩的掌心中绷得很紧。
她抿了唇,凑过去露出尖尖的虎牙咬他,“你不必……不必这样……”
萧明述停下动作看了她几息,喉结动了下,俯身吻住她泛红的耳根,低声问,“不必哪样?”
江晚茵陷入热潮的脑海清醒了一瞬,面上有几分燥热,恼怒地推了他一把,气道,“你明知故问!”
萧明述看着她轻笑了声,沉下身去,矮几上的烛光似乎比方才摇晃的更厉害了些,沉影浮动间,衣袂滑落翻飞。
许久之后,桌案上那对红烛已经燃了过半,萧明述伸手拿了榻边的锦帕,替她将额间的细密的薄汗抹去,低声问道,“还好吗?”
“小厨房里的汤约摸着炖好了,孤着人端进来?”
江晚茵累的有几分脱力,本是昏昏沉沉,闻言半阖的眼微睁开,睫毛上还浸着没消散的泪珠。
她自朦胧中抬眼看去,轻轻哼了一声,“都过了多久了,小厨房别把虫草汤都炖干了才好。”
王德海显然不知道里头的主子们在做什么事儿,好心办坏事莫过于现在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