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城堡当时的主人是一位优雅的绅士，他有着强大的力量，是罗刹族最强大的几个人之一，而又不愿意追求十长老的虚名，他的妻子则是罗刹族唯一的圣女。按照圣女传承的法则，只有圣女的女儿能够传承血脉中的力量，一旦传承力量，她本身就不再是人了，将化为神的分身，圣女会与族内最年轻优秀的人结婚，来增强体内血脉中的力量，经年累月，城堡成为了罗刹族中势力最强大的地方。原因有几个：一来城堡距离神最近；二来城堡在当时不参加罗刹族的内部决策，不参加权力角逐；三来天下英雄汇聚城堡，为了得到圣女的芳心；四来城堡主人很可能是圣女的表亲或者至亲，他们和圣女关系非常近，又互相爱慕进而融合，由此诞生强大的后代，代代如此使得城堡形成了强有力的闭环。

很长一段时间，不接触权力成为了城堡兴盛的根源。但是在科技大爆发之后，这一局势改变了，因为原本利益不同的十长老破天荒的达成了一致，他们需要圣女和永夜的血，需要强大的炼成术改变本体畏光嗜血的特点，他们要变成真正圣洁而高贵的生物，就像圣女那样，是科技让他们明白了只要基因稍加改造，他们可能获得和圣女同样的高贵。

于是灾难来了，而当灾难来临的时候，城堡里的人甚至毫不知情，城堡主人听信了十长老的话，真的以为他们是为了同族的利益而来，真的以为他们将自己推选为项目的首领，视作全族的希望，为了达成炼成阵，从而将族内的所有权力交给他，将所有资源倾斜给他。很显然，城堡主人太天真了，没有人愿意交出手中的权力，除非有更巨大的利益在前面诱惑，十长老的谎话连篇让他们成功地进入了城堡，也将城堡就此推入了万丈深渊之中，让城堡主人和圣女遭到了灭顶之灾，让曾经朝拜的神反而成为了禁锢的对象，一切都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从头至尾，是一场精心的谋划。”

“所以……”韩风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小永夜的话让她联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性。

“十长老的算计真的太深了！一开始，他们鼓吹城堡主人的地位，推举他成为名义上的王推动实验的进行。然而你知道的，科学需要以牺牲为前提，实验的推动者并不是一个好差事，更何况十长老交出来的权力都是些虚名，根本没有实权，他们自己的精锐还全部控制在自己掌中，并且已经全部进入到城堡，或者马上准备进入城堡。

实验开始了，为了实验的顺利进行，十长老先是吹嘘了一番实验所能带来的好处，然后鼓励大家成为奉献者，自愿成为实验体推动项目的进程，以此获得无上荣耀。计划是他们搞的，然而这个黑锅却要项目的名义决策者城堡主人来背，这根本是个阴谋。

你要知道，人体实验都是惨无人道的，而科学与炼金术的结合，突破人类极限的方法并没有那么容易达到，为了实验死了太多太多的人，而实验根本毫无进展，人们的怨气在积累，实验体的家人们已经开始怨恨城堡主人了，而城堡主人此时更是骑虎难下。

如果他转身离开，宣布项目失败，怎么面对之前自愿奉献生命的实验体；如果他继续下去，将会有更多的人死去，而实验究竟能否顺利完成根本就是未知之数。

城堡主人已经彻底慌了，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十个老头子精心策划的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引他入瓮，他自暴自弃，他完全以为这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辜负了同族的信任，他郁郁寡欢。

所谓旁观者清，作为城堡主人的妻子，圣女看出了些许端倪，她善意的提醒丈夫，可惜对方不愿意倾听。于是悲剧发生了，当实验始终推动不下去，而人们的怨念越来越深刻的时候，十长老提出了一个邪恶的方案，这个方案就是后来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方案的内容是囚禁圣女和大神永夜，利用它们的血液完成接下来的实验。”

“所以，一开始那些人的死，其实都是铺垫对吧，十长老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圣女和永夜，他们也是为此而来的。”

“当十个老家伙找到了共同的利益点，他们将无坚不摧，无可阻挡，在这些擅长玩弄阴谋诡计，擅长操控人心的坏蛋面前，城堡主人就像是一个幼稚的孩子。”

“他被愚弄和操控了，接受了十长老的建议？”

“他是否接受已经不重要了，甚至连我都不清楚，因为当时一股邪恶的力量介入了事情，那股力量是十长老特地带来的，为了对付我！而当我被击败之后，外面的事情我就再也不知道了。”

“你为什么不早点提醒他们。”

“在敌人显露獠牙之前，你根本无法察觉那伪善的外表之下隐藏着深沉的恶意，这一切也是我后来才想明白，在我遭到囚禁和折磨的日子里。”

“圣女呢？圣女怎样了。”

“圣女……”话到此处，小永夜抬起头来，大有深意地望向了韩风，它的目光令韩风打了个寒颤，一下子明白过来：“所以，圣女过的比你更惨对吧！”

“虽然我感受不到，但我觉得圣女所遭受的折磨绝对在我之上，而且是那种不得解脱的折磨。”

“不得解脱的折磨？”

“妈妈，韩风，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就是新一代的圣女，而你进入城堡的目的，就是为了完成千年之前没能彻底发挥作用的实验！”

“什么？”

“当年的实验一定是失败了，否则背负着圣女血脉的人不会一次次地进入城堡，上位者和城堡里的所有人都在耐心等待着你的血脉苏醒，以此继续后面的实验。”

“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