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萦在椅子上坐着,声音清脆:“人的经脉全身相通,哪处出了问题,都会可能影响到别处。夫人颅中有淤血,加上她思念成疾,郁结于心。眼是心之明,心堵了,眼睛的经脉也不畅,所以就看不见了。”
“可还有得治?”
“施针用药,七天可愈。”
这一下,连颓然的高氏也起了精神:“真的,你说的是真的?”
得到梁若萦准确的答复,县令夫妻俩激动得紧紧握着手,差点喜极而泣。
梁若萦开了活血化淤,解结舒肝的药方,并让县令买回所需的银针。
县令立刻差人去办,然后安排梁若萦一行人住宿,在住宿这点上,犯了难。
他把目光从梁若萦身上,挪向气度不凡的沈璃和他怀里的阿鱼,再瞧瞧高一和高二。
一个好看得不明显会治病的姑娘,和一对气质非凡的父子,外加两个属下,这是什么组合?
姑娘与那对父子是什么关系,他要怎么安排房间?
沈璃看出县令的犹疑:“你安排三个房间就可以了。”
县令松了口气,亲自领他们过去,又让他们用了午膳,药早已抓回来,银针也买回来,通风透气的房间内,高氏平躺在床榻上,忐忑不安的等待梁若萦施针。
县令,沈璃和阿鱼,高一与高二,均围在一旁。
梁若萦开始有条不紊的在高氏头上施针。
施完针,望了眼窗口外偏西的日头。
时间一到,梁若萦给高氏拔了针,又与县令夫妇寒暄几句,这才和沈璃等人各自回了房间。
梁若萦的房间在左,沈璃和高一高二的房间在右。
梁若萦对他们摆摆手,砰一声关门进了房间。
她全身放松将自己扔在床榻上,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她今天经历了九死一生,如果不是遇到青衣男子四人,估计她此时已经被埋了。
不过,那青衣男子到底是什么人?看他的样子,身份定然不简单。
那小公子的病估计需要不少时日医治,她急着回京,是不可能留在此地医治的,他们要治就只能跟她到京城去。
倏地,她从床上猛坐起来,心下惶然又惊慌。
她忽略了一个问题,她现在换了张脸,变了个人,回到京城,她以什么身份回梁家?又以什么身份把弟弟要回来?
几经平复,她稳住了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