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一步算一步,她要同时试图找一下现在这个身体的身份。

沈璃四人,同进了一个房间。

阿鱼早就有些打瞌睡,沈璃把他放床上,他拈枕头就睡着。

沈璃拉上软滑的薄被盖他身上,与高一高二围圆桌而坐。

三人心里有个共同的疑惑,全来自对面房间那个叫江篱的女子。

高二压低嗓音道:“主子,你们说,世界上有没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沈璃沉默着思索,接话头的是高一:“人有相似,物有相同。”

话虽如此,但是,一样大小的胎痣,一样位置的麻子,说话的声音都一模一样,是不是像得有点过分了?

她真的不是苏家那个花痴?

可是,如果她是苏家的花痴,为什么会不认识沈璃?

那自称江篱的女子一身沉静的气质,苏家那个花痴下辈子都追不上。

良久,沈璃淡然道:“只要她能治好阿鱼,她是谁都不重要。”

次日开始,沈璃发觉梁若萦忽然变得心事重重,脸上再没了笑意,除了给高氏施针,她每天都外出到街上溜达,然后每天带着淡淡的失落而归。

第五天开始,高氏欢喜的发现自己能模糊的看到东西了。

第六天,能隐约看到物件的轮廓。

在县令夫妇俩高兴得老泪纵横之时,沈璃把梁若萦唤进房间,给阿鱼诊脉。

沈璃看着躺在床上的阿鱼,眸光里尽是怜惜:“他自出生,整个人便是绵软的,勉强能坐立,但至今未有机会走过一步路。”

高一高二紧张的盯着梁若萦,因为阿鱼能否医治即将揭晓。

梁若萦先是摸了下阿鱼的骨骼,再给他左右手诊脉,眉头越皱越紧。

沈璃心一沉:“他的病可有得治?”

梁若萦眉头不展:“他得的不是病,而是在娘胎里的时候,他娘日久天长喝了一种叫蟮的毒,所以他中的,是蟮毒。”

蟮,一种软滑的水中游行物。

难怪阿鱼连骨头都是软的。

沈璃凝沉着脸:“此蟮毒可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