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琪此时怒气难消,只想发泄心里的不满,瞅了母亲一眼,有些许委屈道:“因为外祖母之前当妾的事,我不知被人嘲笑过多少回,在苏流萤面前都低人一等。”
梁若萱猛地抬头,不敢置信看她:“你想说什么?”
陈丽琪豁出去了:“外祖母为什么要做妾,她要是一开始就正经嫁人当个正室夫人,也不会连累我们一辈子都因此抬不起头。”
啪——
梁若萱不知道自己用了几分力度,她只知道自己的手火辣辣的颤抖,但她的心更痛。
望着地上委屈愤懑瞪着她的女儿,她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外祖母对你的好,全喂到狗肚子里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陈丽琪哇的一声哭了,捂着脸跑了出去,差点撞到刚刚进门的父亲陈正光。
女儿哭着跑了,又满地狼藉,陈正光讶然问:“发生什么事了?”
梁若萱悠然转过头,半点没有看到他的喜悦,冷笑道:“你知道发生什么事又如何?你敢找苏家人拼命吗?你敢跟皇上告状吗?你一个小小的主薄能斗得过权势滔天的苏家吗?先爬上侍郎的位置再说吧。”
当年看他仪表堂堂,是小有名气的青年才俊,她被他气质和外貌为迷,以为他会有一番大作为,没想到十几年了还是个主薄,连一步也没爬过上去。
“你你······”陈正光手指发抖指着她,半天只憋出一句不可理喻,然后甩袖而出。
晴空苑。
沈璃坐在书房的窗口喝酒,夜风越吹他越清醒,丝毫感觉不到凉意。
“阿朝哥哥,我给你做了件羊毛大氅,下个月就可以穿了。我现在拿来给你试试,不适合明儿我再改。”
门口传来江玉眉娇娇脆脆的声音。
连喝口酒也不得清静!
沈璃扔下酒壶,跳窗翻墙而出。
已入冬,虽还不是最寒冷的时候,但街上行人已经比平时少了一半,也没有以往那种热闹喧天的气氛。
这种萧索的感觉莫名多了一丝孤单的气息,沈璃大步往一条街道走去。
到了高家门口,抬手要拍门,想到会惊动舅母,只得翻上墙头,看到高益的院子才跳下来。
才走到院门,院门忽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