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浑浊晦暗的视线轻飘飘向每一个留意着这里动静的人飘去,被看到的人,脸色无一不变。
老妇人嗤笑一声,浑浊的视线更添一抹暗光。
冷嗖嗖的声音接着又响起。
“老婆子我啊,就该一个人死在山上,任雷劈雨打风吹,化作一捧黄土,风一吹啊啥都捞不着”。
老妇人的眼皮耷拉下,面无表情。
秦漠耳尖敏锐一动,听出老妇人话里有话和透着的怨气和不满。
而听见老妇人这话的人,纷纷都将自己的存在感削弱了几分,那低得不能再低的头似是恨不得找条地缝给塞进去。
离老妇人最近的村长的反应更加明显,腰身弯得更深,背部的衣物都被紧绷的背绷得紧紧的,变成一个光滑的平面。
没人应声,老妇人兀的又冷嗤了一声,无尽的讽意四处弥漫。
“你们这些肮脏的老鼠龌龊的畜生,又聚在一起拨什么阴沟里算盘”。
老妇人用最平淡的语气骂出最脏的话。
秦漠眼神一动。
又有多少人的脸色唰地一下变了,秦漠不提。
老妇人在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打遍这块区域无敌手的人,老了也不虚,瞧这用词一个比一个犀利。
秦漠眼尖瞄到村长额角一滴冷汗滑入鬓角,悬空的手臂也微微一颤。
半晌,村长感觉老妇人平静一些,三番做足了心理准备缓缓开口回道:
“是这些外来的人,出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