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这条街道,前行一阵之后就是兴王府,这世子的车架迅速便被放了进去。
马匹被安排着放入了马概,由王府之中专门的马夫为其准备草料放入食槽之中。
陆斌好奇一望,只见那马夫先放了些干草,秸秆等物让马嚼几下,而后端来一大盆,内中满是豆饼,麦麸,麦籽,一股脑全倒下去,让马概中并不算多的马匹来吃。
而后马夫也不闲着,又端热水,又拿毛刷,细细打理起今日外出之马身上脏污之处,用心极了。
陆斌下意识朝着朱厚熜望了一眼,只见他的表情与自己相同,都是一副不爽利的模样,顿时放心了一些。
王府中有王爷近侍太监赶忙走了过来,用袖子捂住口鼻,赶忙来请朱厚熜,又叫上陆松父子二人,说是王爷召见,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过了马概之后约莫走个十几步距离,马匹所散发的臭味因为隔了一道墙壁,已经完全不可闻,这个人才放下袖子,不过随即还是拿了一枚香囊在身上四处挥了挥,也极贴心的为朱厚熜身上轻轻拍了拍,使得朱厚熜即便没有洗澡,也开始散发一点香味。
这一点倒是此宦官细心了,若不是拍打了香味,让朱厚熜嗅到陆斌身上气味与自己的区别,他还真发觉不到,刚才那味道在王府之中是多么怪异。
一股子发馊含臭之味甚是冲鼻,宛如自己小院里每日都有人清理一番的泔水一般。
那种东西朱厚熜曾见过一次,因为好奇见识了之后呕吐了好一番,更是觉得自己从此以后都不可能接受,现在安然穿在身上,却也觉得不过如此。
然而再观这回廊之中来来往往的侍女侍从们,有人手端果品,有人捧着扇子,有人拿着小盆,有人拎着需浆洗的衣物。
他们不仅仅身上没有半点异味,而且衣着干净整洁,毫无补丁破口。
有的丫鬟侍女面容姣好,还特意穿了好看衣服,上面画着梅兰菊竹等淡雅之物,与之远处湖泊奇石以及园林中兰花芳草隐隐然呈现出相得益彰之彩。
忽地听闻朱厚熜指着远处几块石头问那太监“老方,这石头是怎么回事?”
这方老太监停了步子,一弯腰恭敬回道“世子殿下,此乃王爷两个月前定的太湖奇石,被贼子耽误了行程,昨日才到。”
“花了多少两银子?怎么就摆在那里?”
“这个不算贵,只花了五千两,本来准备用于点缀湖边鹅石小道,这不是殿下您数日未归,王爷气的差点将石头扔湖里去,是老奴我受了王妃娘娘的意思,差人搬到那片空地上,等您回来了再做打算。”
朱厚熜默然无语,不再观瞧四周景色,而是径直来到了正厅之前。
那方太监,并不让几人直接进去,而是让陆松父子随着他去了拐角一处可供洗浴的地方清洗身体。
而朱厚熜,他身上衣裳干净,只是面庞以及头发需要打理一二,这可由习惯随侍在小院之中的孙太监打理,于是很快朱厚熜便进了屋子中去。
一进厅堂中去,正好瞧见父王娘亲端坐在一张桌子两侧,见了他之后露出的放松神情。
他娘亲不似父王,还能够保证自己端坐,直接走上前将自家这儿子拉过一边坐下,细细问着吃没吃好,睡没睡好?之类话题。
不过一说起吃,朱厚熜还真感觉到自己腹中一阵饥饿, 这几日那吃的都是赵月姑她娘准备的肉,那可都是按时按量分配,多一根肉丝也没有。
于是直接朝着母亲点了点头道“娘亲,在外数日,我真是饿了,家中可有准备饭菜?”
王妃愣了一下,随即又笑着说道“有,就在侧厅之中,专门让你范母准备的,都是你最
绕过这条街道,前行一阵之后就是兴王府,这世子的车架迅速便被放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