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把魔修即将攻城的消息告诉大家，让他们赶快离开合月城吧。”

月天明对着身边的月柒染说道。

月柒染点了点头，他虽然是主张和合月城共存亡安的一员，但是也不希望几十万人都随合月城陪葬。

“还有，你也一同离开吧。”

末了，月天明补了一句。

月柒染没有像以前那样争论，只是默默摇头，坚决不离开。

“唉，你这孩子，你说你干嘛跟我一起送死呢，若真是什么魔教候选圣子前来，你一个元婴期小修士能起到什么作用，枉送性命而已，不如离开再修行几个岁月，修为高些多杀几个魔修好。”

“城主，为什么守不住还要守呢，我们合月城守了这么久，正道联盟却没有一次派人支援，所以我们干嘛还要死撑在这里呢，芈大哥说存人失地，人地皆存，我觉得很对。”

月天明笑了笑，“哈哈看来你小子倒是成长了，不像以前那样一根筋，只不过我们要是不战而逃，正道联盟岂会放过我们，所以就让我这个城主留下来死战，也能堵住那帮人的悠悠之口。”

听见月天明这样说，月柒染眼神里闪过一丝恨意，他恨所谓的正道联盟，恨那些高高在上的正道强者，既不出手帮忙合月城又不让合月城撤退，这不就是要逼死他们吗？

尤其听说芈大哥在登仙城被那些世家天骄逼迫追杀，如今不知所踪，月天明更是仇恨虚伪的正道联盟。

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杀光这些伪君子！

只是身处如此世道，月天明也感觉到深深的无力，心中的正义感让他无法加入魔教，而正道联盟又让他感到恶心，一时间不知何去何从。

月柒染虽然不是月天明的孩子，但胜似己出，月天明很了解月柒染的脾气性格，知道他现在心中的困扰。

“小染，心中有正义感是好事，但是太强的正义感就像烈日，很容易灼伤自身，所谓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情，有时候忍让也是一种道理。”

月柒染深呼吸一口气，说道：“我明白，但是我从小无父无母，是城主您和大家养育了我，现在让我看着您死战，自己却苟且偷生，我做不到。”

月天明笑了起来，眼神里有欣慰，有追忆，也有后悔，他想起自己以前教导月柒染修行的画面，告诉月柒染要做个正直的人，现在想想也许是自己把月柒染塑造的太善良太刚直了，如果当初自己多说些世道的险恶，修士间的尔虞我诈，大概月柒染就不会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