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怎么?”
白三爷嘿嘿一笑,搓了搓手指:“差点这个。”
“那不还是捐官儿嘛。”陆恒表示无趣。
白三爷啧了一声:“捐官儿也要看跟谁捐不是?外甥啊,你三舅可指着你了。”
陆恒笑起来:“差多少?”
白三爷道:“要五万两。我手头只有两万,差了三万。你得给我撑起来!等我当了官儿,三五几个月给你捞回来!”
别说,白三爷算是富裕起来了。
手头有两万呢。
他以往吃白家的月例,是月月光。帮陆恒执掌四方园,才是最大的财源。每个月分红,除去他大手大脚的花销,竟也存了两万两!
陆恒不大把银子当回事。
他最大的花销,还是购置药材。虽然效果越来越差,但比普通食物总要好的多。所以该买还是买。
虽然大多进项都拿了买药材,可陆恒手里仍然渐渐积存起了不少银子。
毕竟,上品的药材不是天天都有。
仅四方园大半年的各种收益,分到陆恒手里,就有十多万两。除了家常开销,购置药材,剩下五六万。
四方园是个销金窟。
白三爷执掌之下,已不仅仅是戏园,陆陆续续增添了不少项目,更像个综合性的娱乐会所。
陆恒早前那些家当,也就是詹王府的那一批,还有从东北带来的那些,在开了四方园花销和各种贿赂之后剩下的,加上袁宫保那十五万两,都给宫兰带去了南方。
便说:“行,借你三万就是。”
白三爷笑的开心:“我就知道,我外甥对我好。明儿我去你家取钱。”
美滋滋的走了。
陆恒又去跟来园子听戏的张公公聊了几句,这位张公公现在闲下来了。似乎没了什么差事,三天两头往四方园跑,听戏听的不亦乐乎。
陆恒本想从他这儿打听些消息,可如今,这张公公的消息,已经比不上陆恒自己的消息渠道了。
只能作罢。
离开四方园,陆恒随意溜达。
京师看起来萧条不少。义和拳的声势愈发壮大,洋人的抨击越来越激烈,京师的百姓便渐渐感到不安。
而且因着义和拳的膨胀,河北大地上的商路被阻断,京城的商业受到不小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