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在船上喝酒酒醉了容易坠江,小命不保。你们都记住了!”郑三标跟上一句。这句话算是对李苗、令狐晓和吴童说的。
“嗯嗯,江湖凶险,水有情,也是无情!”宇文老人喃喃自语。抬眼看向明亮的天空,眯眼看了一眼炽热的太阳,再转向远处青翠的山,以及山脚下一条白色玉带一样哗啦啦响的郁江之水。
“做完这趟生意,我也要上岸去做个樵夫了。做了一辈子水上生意,也该歇着呢!”宇文老人将目光收回,看向李苗,满眼都是泪。
李苗疑惑地看着满脸沧桑的老人。
“回到青岩镇之后,麻烦苗老弟将我那十八两积蓄送给他的家人吧!求个心安!”
“这……”李苗惊讶地看着宇文老人。
“只好麻烦你了!”宇文老人坚定地说,“记着,刘大厨叫刘远。”
李苗想了想,看宇文老人心意已决的样子,点点头。
宇文老人说完这些,一身轻松的样子,都忘记脸上那几个红肿的大包了。
“佩服宇文前辈!”郑三标、李苗都郑重地敬礼。
令狐晓和吴童没完全明白宇文老人说的话,但也都抬手敬礼。
谢无忌很尴尬地站着,用手捏着手。
今天这一切,都是他和刘大厨捣鼓出来的,刘大厨又死在他的手上。而宇文老人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处理刘大厨的后事,确实令人动容。
他都突然有种想金盆洗手的想法了。然而,他已没了决定的权力。
“谢无忌,你说该怎么处罚你?”郑三标的问话将谢无忌拉回现实,他一个人立在甲板中间,郑三标、李苗、宇文老人和令狐晓吴童各占一边,围在他四周。
“我?”谢无忌支支吾吾地说道,“请大哥责罚!”
“你自裁吧!”郑三标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啊?”谢无忌惊讶地喊道,刚才我不是帮你解决了刘大厨这个你们棘手的麻烦了吗?一下又不认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