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行为对谁而言都是无礼的,希望您对此多加考虑。”特里戈诺淡雅地开口。
“连我妈也管不了我这么多。”彭比纳不屑地晃了晃头,“音乐家只要演奏就好了,用不着对我指手画脚。”
“就算是音乐家,也不能对您可能造成他人受伤的行为坐视不管的。”
“那小子没这么娇生惯养。”
“别说的好像我不是肉体凡胎似的好吗,野兽。”
“虽然说也是,但你不觉得自己半只脚已经踏离人类圈了么。”
“我不觉得。”
“那随你。”彭比纳摊了摊手,从烤架上顺手摸过一串肉。
“你拿的已经够多了,这一串拿完以后就别再拿了。”我提醒道。
“嘁。多嘴。”彭比纳伸出手把我的头往下轻轻一按,这种力道相对于她而言可能很轻微,但对我而言就不是如此了。
“喂,”我抬起被她摁到了胸口的头,“下次动手之前想想你是个有一百多个我那么大的食肉动物。”
“如果你死于意外事故,我不就能拿走你的脑袋了吗?”不出我所料,这家伙的笑容依旧显得如此缺少人性。
啧啧。
瞧瞧这头野兽丑恶的面目。
现在来分析一下情况吧。我知道斯诺和拉提皮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而且他们都知道足以让对方身败名裂的秘密,也正因此互相忌惮,互相猜疑。
如果想避免损失最大化的局面出现,我应该怎么做?
我最好装作对一切都不感兴趣,对一切都一无所知。
于是我确实选择了这么做。
“柯先生,”阿拉巴马眼中冒光地凑上前来,冲我举起手中的菊石,“这个能烤吗?我不会独吞的,会分给大家。”
“试试吧。”我想应该和烤鱿鱼差别不大,虽然我自己从来没有烤过鱿鱼。
阿拉巴马闻言毫不迟疑地把菊石壳凑到嘴边,张开嘴就要啃下去。
“等等!你不是说你要烤着吃吗?”
“我要开壳啊。”阿拉巴马眨巴着眼睛望向制止了她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