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诏抬起马鞭,指向停口镇前面的方向。
“你看他们的马队。”
“大部分的马队都散乱不堪稀疏不均未成阵型,这些应当是其中的马兵,只有少许的骑兵阵型紧密,这些才是敌军的精骑。”
左良玉上前了些许,顺着曹文诏所指的方向看去。
陈望跟在曹文诏的后面,也是一起看向远处。
之前陈望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停口镇的后方,那里是流寇的步队和老弱,人数最多也最为密集,最为引人注目。
陈望移动目光看向前方的时候,一眼便看出了两者之间的不同。
“流寇大体阵型虽然未变,但是其周围步队已显散乱露出了不少破绽,前锋马队前后之间的距离过远,贼酋领精骑居于马队中央,而不是前锋领队,证明是对其控制力不强。”
曹文诏放下了马鞭,挽起了座下战马的缰绳。
“这部流寇应当基本都是新附的饥民战力不强。”
左良玉眼神微动,提议道。
“既然现在这些贼匪精骑稀少,精锐都在西南方,不如集中精骑先击溃这些贼寇的先锋马队,挫其锐气。”
曹文诏没有立即回答左良玉的提议,他的目光仍然游离在山坡之下的流寇身上。
左良玉的提议和陈望心中所想的不谋而合。
要是能够杀伤一阵,就算没有杀多少人,只要赢了一阵,不仅可以鼓舞己方的士气,还可以使得敌军的心中生出更多的恐惧,压制其士气。
士气的高低对于胜负的影响极大。
在湫头镇北的伏击战中,那些出身大同的营兵可以端着鸟铳和三眼铳,在身前没有任何的防护,面对着流贼精骑的冲阵,在直到下令之后才开枪放铳。
而就在崇祯七年的时候,在野外有战车作为防护的后方确实忍不住提前开铳。
两个时候都有督战队,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截然不同。
九边的明军在明末之时打不过后金兵,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其实是心理上的问题。
因为连番的败绩,因此九边的明军在对战后金兵的时候在心理之上往往是处于劣势的地位,战局占据上风还好。
只是当一旦显露出些许的败象,恐慌的情绪就会迅速的蔓延全军,进而引得大军崩溃。
在崇祯十七年时,清兵入关之后,曾经出现过一种很怪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