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大人中的是罕见的百步蛇之毒,故,之前开的药方都不对症,公子,随我来取药方吧。”
白衣女子起身,走到桌前。
“百步蛇?”习贤愁眉深锁,“府中素来没有蛇出没啊!”
“贤儿......”
习世礼缓缓苏醒过来。
“爹,你终于醒了!”
习贤喊道。
“别担心。”
习世礼朝他轻轻点头。
“快!拿笔墨。”
习贤看到习世礼醒来,几乎是喜极而泣,忙吩咐道。
丫鬟速速展开纸张,开始研磨。
“请问,我爹的病严重吗?”
习贤心中仍然十分忐忑,毕竟习世已昏迷了好几日。
“要清除大人身体里的全部毒性,需服用此方月余,公子放心,大人服了解毒丸,现已无大碍。”
白衣女子望向习贤,水眸微凝,眼前之人,或是因为心中焦灼,为何让她感觉如此遥远,并没有六年前的影子?
六年前,那时的他,是什么样子的呢?寒澈的双眸,坚毅的嘴唇,似笑非笑,冷冽如冰的气息,深刻于她脑海之中。
“万分感激姑娘出手相救,姑娘真是神医!”
习贤拱手道,满心惊喜。
她回过神来,在纸上写完最后一味药名,细细斟酌:
“公子,请让人去抓药吧。”
“好!速去抓药!”习贤把药方递于管家,转过身望着白衣女子,内心充满感激之情,“请问姑娘姓名,来日定寻机会,必竭力相报。”
白衣女子微微颔首:
“蓬山思北霜,因之前受过习大人的恩惠,今日略报得一二,公子不必记怀。”
习贤目色一惊:
“你是,蓬山仙宗门下?”
思北霜点头:
“蓬山仙宗正是家师。”
习贤舒了口气:
“那听来,仙宗与我爹似乎还有些渊源。”
“应该是。”思北霜微微一笑,“还不知,公子名字。”
习贤拱手:
“思姑娘,习贤有礼了。”
思北霜眸色一滞---
他说他是习贤!六年前站在院墙外,口口声声要抢回风筝的习贤,并不是站在院墙琉璃瓦上的他,也不是南树林救她、涉险背她回家的紫衣少年。
“那请问,习公子有几位兄长胞弟?”
习贤顿感疑惑:
“我,我没有兄弟姊妹,我家就我一个。思姑娘何以这般问?”
思北霜星眸微垂:
“不好意思,我是想给习府配一些驱散解毒的药,以防再有人误中其毒。”
“原来如此啊,多谢思姑娘如此细致周全。习贤深深谢过!”
习贤感激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