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解释得通,她愿意那样挺身而出地助你,却不想嫁给你的原因了,你当时是隐瞒着身份去的平江府。”
“正是如此。”
皇太后凝目望向易橒澹:
“听闻,她还为你挡了暗器,脸伤得可不轻?”
易橒澹眸色冷寂:
“她的脸是伤了,她师出蓬山,已无大碍,纵然不能恢复,我也不会在意。”
“你与你父王一个心性,坦荡无私,太克制冷静!那郡王妃是何等身份,如何能不在意!橒澹,她是蓬山嫡系弟子,方能破八方阵,我朝历代还没有一位郡王妃身份如此特殊,这件事,你斟酌过没有?”
“我想过,以其让蓬山这股强大的推力被有心人利用,还不如让她没有兴起风浪的机会。记得,五王爷之前也是计划过此事的,于景昉而言,娶她已经不可为,那唯有我,能为景昉牵制住蓬山。”
听到易橒澹这番诚挚的肺腑之言,皇太后连连点头:
“好孩子,你为了景昉深谋远虑、兼顾大局的心意哀家懂得!你是武城郡王临终托孤的唯一血脉,哀家亦是为了你才思虑甚多,决心将朝雨许配于你的,你可明白?”
易橒澹的母亲自幼是在皇太后的益和殿长大,受封诰命,皇太后对失去双亲的他也是极尽爱护,这些事在他心中明明白白:
“橒澹感念皇太后深恩!”
这时,伏公公急匆匆地进入大殿,叩拜道:
“参见皇太后!回皇太后,皇上命奴来请示皇太后示下。”
皇太后平静地问:
“起来吧,有何事?”
伏公公回禀:
“开国侯府老侯爷进宫面圣,奏请陛下为镶南世子殿下与洛宣正大人之女洛瑧赐婚。皇上说,赐婚之事皆有皇太后慈谕,特来请皇太后的懿旨。”
皇太后悠然说道:
“侯府的老侯爷也为此事到宫中来了。”
伏公公答:
“是,老侯爷正在德庆殿内静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