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焕丘惊愕:
“什么馨月楼?”
田湘依难以启齿地:
“就是,就是那个南来街的妓院。”
洛焕丘震惊地:
“你说什么?”
“我初听见,也是惊诧不已,珩儿向来明理守信,分辨是非,怎么会去那种地方,还打伤人?”
洛焕丘愤怒:
“岂有此理!他人在哪里?去把他找来!”
田湘依用手绢掩住哭声,弱弱说道:
“我与那赵府的管家好说歹说,已经把珩儿带回来了。去叫公子来。”
家仆忙回:
“是,老爷夫人。”
春风堂
洛焕丘俨然而坐,目光凌厉。
田湘依默然不语,神情悲伤。
“爹!我有话说。”
堂下跪着的洛永珩说。
“我就给你机会分说。”
洛焕丘喝道。
洛永珩目色冉冉:
“今日之事,事出有因。是那混账赵二他倚强凌弱,欺辱那女子,我才路见不平,出手的。”
洛焕丘拍案而起,厉声训斥:
“好一个路见不平!这里是开封府,何时那秦楼楚馆里的不平之事要轮到你来鸣不平!难道,开封府是虚设的吗?还是你,自认比官府还要公正严明?我洛家一门,世代清廉,你却在妓院中与人拳脚相向,你可还顾念一点家族的荣誉!”
洛永珩毫不示弱:
“我承认,我看见赵二对那女子用强,所以,冲动了些!可是,若我不及时制止,那女子就会被殴打惨死,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不作为呢!”
洛焕丘忿然:
“天下有那么多的不平事,你偏要管那腌臜之地的事,还如此义正词严!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管家,拿家法来!”
一旁的沈筠忙跪下求情:
“爹爹!您不要用家法啊!珩儿,你快承认错误,说你知道错了!”
其管家也劝道:
“老爷,少爷年纪尚小,您勿要动怒啊!”
洛焕丘不为所动:
“去拿家法来!”
其管家知道,洛焕丘的脾气自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只得取了洛家供奉的戒尺,送上前来。
洛焕丘紧握戒尺,扬手狠狠打在洛永珩背上:
“让你事事冒尖出头,不知反省收敛!让你逞强好胜,不能洁身自好!”